白喜儿语气真挚,眼神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孙秀兰不知不觉就忘记了先前对她的抱怨,忍不住答应下来。
“好,我去问问相熟的几个嫂子,最近村里不忙,应该都能帮忙,只是她们的工钱具体应该怎么算,还要喜儿姐你跟我说一下。”
白喜儿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自从做生意之后,她就养成了随身记账的习惯,以免出现混乱。
“棉绒马甲的原材料由我提供,之前算的是两块一件提成,往后我忙着喜卤香的生意可能没那么多时间管这边,得多辛苦你一点,咱们就不按件算了,直接结算七成收益给你,至于具体怎么找人、分工、计件检查、都由你负责。”
“七、七成?”孙秀兰长大了嘴:“这哪成啊喜儿姐,前前后后都是你在忙,我就缝两件衣服,哪能要这么多啊!”
白喜儿的语气不容置喙:
“这一点也不多,以后你就知道自己会有多忙了,七成收益而已,放心收下吧,别的我就不多插手了,不过马甲做好后一定要验收,谁做得不好可是不能给她结工钱的,不能因为都是邻里认识的就好说话,明白了吗?”
孙秀兰忙点头:“这点我还是清楚的喜儿姐,你放心,我一定在两周内把两百件马甲整整齐齐地交给你。”
“那就好,我还有事得去先锋队一趟,你先忙吧,后面有什么问题再到隔壁找我。”
倒不是白喜儿大方,舍得一把丢掉那么多收益,而是她深知自己的精力有限,她更擅长经营喜卤香的生意,孙秀兰这边的服装生意她根本抽不出更多的时间。
而且想要组建一支临时的服装小队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干脆就全放手给孙秀兰,她眼光好又机灵,比白喜儿这个恶女在队里的名声好多了。
嘱咐完孙秀兰后,白喜儿马不停蹄又往先锋队赶去。
她左脚刚踏进白家,就感到一股冷意袭来,家里所有人都在堂屋,白父白母面色愁云,白天宇眉头拧巴在了一起,狠狠地踢着墙边的一小块地方。
看见白喜儿进门,大家脸上神色各异,这段时间对她态度还算不错的大哥脸色阴沉,就连二嫂李红梅也是静坐在椅上,不像往常亲切地出来迎接。
白天宇一见到她火就冒上来了,指着她鼻子开骂:
“你还有脸来,话说得倒是好听,结果呢,还是让我们来帮你擦屁股,你能不能要点脸,我到底为什么会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姐姐!”
白子墨训他:“白天宇!说话注意点!”
白喜儿莫名其妙就被骂了一顿,疑惑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白父重重叹了口气,背着手走到白喜儿面前,张嘴犹豫了很久:
“孩子啊,你没钱了可以跟我们说,你大哥二嫂这段时间帮着你忙里忙外的,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们帮忙,为什么要去找外人借钱呢?”
“她要是只借钱就好了,爹你都不知道,人家刘长青是怎么说她的,我在学校根本都抬不起头,生怕哪个同学认出来我是她弟弟!”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重重打在白天宇的背上:
“这件事你就没有错吗白天宇!”
白子墨厉声怒骂:“因为管不住这张嘴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人家刘长青现在要报警送你去坐牢!要不是人家白秋月,你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吗!”
“刘长青?”白喜儿捕捉到关键词:“刘长青他又怎么了?”
白父跟她解释事情经过,为了下次高考能够顺利考上,刘长青报名了个高考冲刺班,里面都是准备下一届高考的考生,白天宇作为应届生,在他隔壁班上课。
那个刘长青不仅在学校里四处散播谣言,还特地跑到白天宇面前,找他要钱,说是白喜儿借的,姐姐欠钱不还,白天宇这个当弟弟的自然要帮她还钱。
如果白天宇也不还,他就在所有人面前公开白喜儿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包括偷偷给男人下药,半夜三更爬进男人被窝的事情。
难听的话像针扎似的戳进白天宇的心里,他脸羞得通红,恨不得立刻赶回去臭骂白喜儿一顿,可刘长青还在说,他实在气不过一拳抡在刘长青脸上,将人按在地上猛锤,直到老师赶过来将他们分开,刘长青被揍得鼻青眼肿,龇牙咧嘴地嚷嚷要报警。
白喜儿听着恨得牙痒痒,刘长青这个渣男,比原书中还要不要脸,这种倒打一耙的事都能说得出口。
她伸手抓住大哥的胳膊,纤细有力的胳膊将他固定在原地,白子墨不得不低头看向白喜儿。
“大哥,我没欠刘长青钱,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激怒白天宇,只要白天宇动手,他就有了我们家的把柄。”
白子墨没说信不信:
“这件事已经被白秋月摆平了,以后你安分点就行了,别再惹事。”
白喜儿固执地不肯松手。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件事交给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又从口袋掏出这段时间卖卤味的大半收益:“把这些钱给白秋月吧,咱们不欠她的。”
她又走到白天宇面前,刺猬一样的少年高昂着头颅,不愿意分她半点眼神。
白喜儿轻声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