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两天的火爆生意,白秋月的信心爆满,给了白子安充足的经费让他在附近几个村里收鸭子。
自从贸易自由后,虎山一直忙于整顿市场,现在整个定阳县的倒卖生意基本都有他一杯羹。
卤卤香想从市里购买鸭子攻击他自己的卤味生意那是不可能的,虎山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生意人,他一方面十分信任白喜儿的卤味生意。
另一方面,抬了高价给白秋月,这样不管白秋月的生意做不做得成功,他都不会太亏。
白秋月根本出不起那么高的价格,只能继续派白子安在村里收鸭子。
经过前段时间白喜儿的大批购买,现在村里剩下养鸭的人家并不多,大多数人家本不愿意售卖,没办法白秋月只能稍微再抬高一点价格。
白喜儿知道虎山暗中抬高白秋月价格后,也联系了白子墨一趟,让他假装继续收鸭子,和白秋月抬价。
白秋月不是要打价格战吗,那就让她继续打,看看白秋月之前倒卖干货究竟赚了多少。
结果卤卤香开业才第六天,白秋月的价格牌就撤了下去,换了张新的上来。
彼时大部分嘴刁注重口味的顾客已经回到喜卤香的怀抱,照常跟白喜儿买每天现做的卤味。
有个熟客跟旁边的顾客抱怨:“卤卤香的卤味质量真的太差了,我上次买了两斤回去准备下酒,没想到那皮上面的毛根本没弄干净,吃到嘴里一股鸭子的腥臭味,根本吃不了全倒了。”
旁边的顾客也是买过卤卤香的卤味,十分赞同:
“可不是呢,那个卤鸭根本没法跟喜卤香的比,以前不觉得,吃了卤卤香的才发现还得是喜卤香,味道一顶一的美味,两天不吃就嘴馋。”
说着说着给自己又说馋了,转头就跟白喜儿说:“老板,再给我来两根鸭脖,我媳妇就爱你家这一口。”
这边正卖着呢,卤卤香那边的顾客突然就吵起来了,熟客拎起自己的那份卤味,眼尖地找了个绝佳的看八卦的位置。
“昨天还是一块五一斤,今天凭什么卖两块,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客人一把将称好的卤味砸了回去,“我不管,你得把缺我的卤味还给我,不然今天别想做生意了!”
白秋月人都傻了,昨天还很好说话的顾客怎么今天突然变了样,她手忙脚乱地捡起散落的卤味。
“大哥您别生气,一块五一斤只是刚开业的优惠,我不能一直都是这个价格的,而且两块一斤我也是亏本卖的,您嫌贵就别买呀!”
自打重生以来,还没有人敢这么直接指着鼻子骂她。
客人不依不饶,人高马大地堵在白秋月摊子面前,不让她做生意:
“你这臭娘们,亏本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别人买的都是一块五,我今天过来就变成两块了,你成心针对我是不是!”
白秋月也气了,上辈子她也没做过买卖,自然不知道贸然涨价会让顾客感到冒犯,更不明白开门做生意,就是会遇到很多难缠的顾客。
她掏出刚刚收的三块钱丢了回去:
“还给你,我不做你这单生意了还不行吗,我今天就是卖两块钱一斤也是比隔壁便宜,想买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
她这话一出,原本看热闹的其他顾客心里也不痛快了,怎么他们都是因为买不起隔壁才来她这的吗,看不起谁呢!
有顾客阴阳怪气朝白秋月道:
“是啊,想做你生意的人多了去了,排半天队累死人了,我还是去喜卤香吧,贵就贵点,但是比你这好吃多了。”
跟着他后面陆续走了很多,白秋月看着心焦,但是刚刚那位大哥就是不依不饶站在她的摊位面前,不肯让位。
“光退我三块钱我可不接受,你可是浪费了我大把时间,怎么说也得再赔偿我五块!”
白秋月迫于无奈,想着抓紧做剩下的生意,只能掏了五块钱给他。
顾客刚走,她就转头埋怨起站在不远处的白子安:
“二哥,刚刚那男人那么难缠,你怎么不过来帮忙?”
白子安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白秋月本来就不是大房亲生的,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今天被骂也是因为不肯听他的话执意要涨价,只要没出大事,他才不想管她的事。
要不是当初白秋月确实有主意带他卖干货挣了钱,他是绝对不会跟着白秋月抢白喜儿生意的,毕竟白喜儿才是他亲妹妹。
一直到临近傍晚,白秋月带来的四百斤卤味都还没卖完,眼看着白喜儿都已经收摊准备回家了,她急得直跺脚。
凭什么,她的卤味做得也不差,只是稍微涨价一点点,为什么大家都又回去买白喜儿的卤味了。
白子安收起剩下的卤味,帮着收起卤卤香的摊位:
“走吧,明天少做点卤味,太多了不好卖。”
白秋月在身后恨恨朝喜卤香踢了块石头,恨不得直接把喜卤香的摊位踹倒撕烂。
白喜儿,她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嚼烂了咽进肚子里,喜卤香的生意太碍眼,除掉它,就没人会再阻挠她卤卤香的生意了!
将近年末,队里的收成基本都已统计完毕,平安村的收成今年在大队里垫底,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