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林一连踢了白喜儿好多下,她被踹倒在地上,又被他拽着手腕上的绳子拽了起来。
文母在外面守着,见情况不对跑进来制止她儿子:
“行了行了,别把人打死了,咱们还得指望她要钱呢!”
闻言男人又吐了口唾沫,松开白喜儿的绳子,任由她摔倒在地上,略显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别烦我,好不容易把人绑回来教训几下怎么了,不让她吃点苦头怎么听话!”
白喜儿放缓呼吸,努力缓解身上的疼痛,凭借顽强的意识判断文红林的目的。
钱?要什么钱,白家最有钱的人就是白喜儿自己,两家店铺都在她名下,他不会以为那天说麻辣烫店是她的是在骗他吧?
白喜儿心里暗骂蠢货,面上却老实得很,一动也不动,低着头靠在柱子上保持体力,尽力忽视小腹传来的隐隐痛意。
对方暂时不会动她性命,她只要等,等到文家人夜里放松警惕,自己解开绳子就有希望。
文红林打累了出去望风休息,文母上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看到她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蛋火冒三丈:
“小贱蹄子,刚刚是不是还想勾引我儿子呢?啊!”
她注意到自己儿子只给扇了这女人一巴掌,后面根本不动她的脸,当妈的哪里不知道儿子的心思,怕是看上了这女人的漂亮脸蛋。
文母手劲大,连着几巴掌对着白喜儿左右两边脸来回扇,直到白喜儿忍不住吐了口鲜血才停下来。
她低声警告: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敢动什么歪心思。”
白喜儿闷哼一声,吐出嘴里的鲜血,故作胆怯缩成一团。
文母这才满意松开手,把白喜儿丢在一旁,转身离开了棚屋。
不一会,文红林拿了一张写满威胁话语的信纸过来,将白喜儿的手印沾血按了上去。
白喜儿趁机看了一眼,他在威胁白子墨,信上写知道他有两家店,让他拿出一千块来,否则只能见到妹妹的尸体。
白喜儿抬头苦笑:“你找他不如找我要钱,但凡你去街上问问,都知道那两家店都是我的。”
文红林不屑:“你一个女人,白家怎么可能把这么挣钱的生意给你,闭嘴,没事别烦我。”
说完才注意到白喜儿的脸,过了这一会肿得更高了,隐隐渗着血丝,整张脸几乎毁容般凄惨。
“妈的!”
他反应过来,用力咬着后槽牙就要找他妈算账,丢下白喜儿:“老实点!”
等文红林出去后,白喜儿从背后取出瓷片。
这是刚刚发现被埋在土里的碎瓦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棚屋里,她趁着转移文红林注意力的时候挖了出来。
指尖被粗糙的泥土磨出血丝,她毫不在乎,用力捏紧那块小小的瓦片割断手腕上的绳索。
瓦片很钝,她必须得十分用力才能割动麻绳。
这期间文家人一直断断续续进出,她只能趁对方不在的时候缓慢动作,以免被发现端倪。
文红林和他妈吵起来了,文父时不时就在屋里大声咳嗽。
白喜儿神经紧绷,大气不敢喘。
夜幕降临,她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文家人也没有给她饭吃的打算,只时不时过来看看她有没有逃跑。
白喜儿硬熬着,每当睡意侵蚀大脑,就用瓦片割伤自己的手臂,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血淋淋的伤口刺激着神经,一直到后半夜,白喜儿终于等到机会。
棚外的文父打起了呼噜,声音震耳欲聋。
周围除了虫鸣叫声,再没有别的动静。
她蹑手蹑脚打开栅栏,小心翼翼掠过文父,一口气都不敢喘。
直到离文父十来米,她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借着稀薄的月色打量四周。
棚屋在文家后院,想要跑到路上就得经过堂屋,文红林和文母就歇在前院。
她环顾四周,最终决定爬上围墙,翻墙出去。
或许是因为绝境激发了潜力,白喜儿咬牙憋着一口气,一股劲翻上了墙头。
墙那边就是大路。
得救了!
白喜儿还没来得及庆幸,身后就传来刺耳尖锐的狗叫声。
是文家养的狗!
“妈的,小娘们跑了!爸别睡了,快去追!”
文红林惊醒跑出院落,一眼看见趴在墙头上的白喜儿,推醒他爸就追了过来。
白喜儿来不及回头看,一鼓作气跳下墙头。
幸好这个时候都是泥巴地,白喜儿顺着力道在地上滚了几圈,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小腹传来剧痛。
她顾不得停留,爬起身就往大路上跑,边跑边呼救。
周围一片寂静,连着几十米也没看见有人家的地方,文家独自住在田野边上,加上夜深,熟睡的人很难被吵醒。
文红林打着手电筒追在后面,白喜儿的肚子越来越痛,经受一番毒打后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她的体力早已支撑到了尽头。
她的眼前越来越黑,脚步也越来越软。
文红林很快就追了上来,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上,跨坐在她身上掐她的脖子。
“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