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年起身,整个人因为窝在地上太久没动,腿脚发麻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扶着桌边站好之后,他立马赶到白喜儿面前,前后左右来来回回检查的一遍。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身上的伤还好吗,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嘴上絮絮叨叨问个不停,又忙不迭到厨房里要给白喜儿做饭,结果逛了一圈发现家里没有新鲜蔬菜急的挠头,没换鞋就要骑车去买,刚走两步又跑了回来,不放心放白喜儿一个人在家里。
白喜儿看他绕着整个屋子来来回回地跑,整个人都很混乱。
她微微皱眉:“平儿和安安呢?”
听到这话,萧年就像被人按下了停止键,整个人呆滞停在了门口。
好半响,白喜儿才听到他异常低沉的声音。
“大哥带他们回家了。”
他没有说回自己家,因为那不是他家。
他也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没办法也没有理由阻拦他们。
白喜儿没问他为什么没回去,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没想到萧立新竟然会这么狠,用亲生孩子逼迫自己的弟弟。
萧年很快整理好心情,转过身来扶她坐到椅子上,目光灼灼盯着她。
“别站着了,坐下好好歇着,你这趟回来有什么事吗,告诉我我去帮你做。”
白喜儿蹲在自己面前的萧年:
“家里的户口本在哪里,我要去趟京市,需要打个申请。”
萧年顿了一下:“你都知道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没事。”
白喜儿打断他,“我知道你们是为了照顾我的心情,但我也没有那么脆弱,又不是什么绝症,早点知道还可以早点治疗。”
看着白喜儿一如往常般坚定的眼神,萧年绷着的一根弦突然松了下来,松了口气,从屋里找出了户口本。
白喜儿拿到户口本后就准备离开,萧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直到白喜儿一只脚蹬上自行车,他突然在后面开口:
“我送你吧,你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好,别太劳累。”
说着,就伸手接过车把,示意白喜儿坐到后座。
她知道萧年是害怕她像上次一样出事,便接受了他的好意,坐在后座上抓紧了萧年的衣摆。
一路上,萧年又是怕她颠簸,又是怕她吹风感冒,骑得简直比蜗牛还慢,白喜儿坐在后面直晃神,就在她差点睡着的时候,萧年在喜滋滋麻辣烫门前停了下来。
店里生意如常,只是多了两个不常见的客人。
“喜儿姐!”
看见白喜儿的孙秀兰惊讶地站起身,一脸高兴道:
“喜儿姐你出院啦,身体怎么样,怎么没再多休养两天?”
白喜儿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示意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旁边的冬生脸色却不太好,有些强颜欢笑,脸上写满心事。
白喜儿注意到后再看向孙秀兰,发现她也是一脸疲惫,眼下一片青黑。
她眉心微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孙秀兰支支吾吾,不是很想打扰刚出院的白喜儿,旁边的冬生却忍不住说了实话。
原来就在白喜儿出事那天,孙秀兰的服装店也出事了,因为店里的衣服物美价廉,开业没多久就收获了一大批回头客,销售额也直线上涨。
就连郑雅芳看见她们的销售报表都感叹,照这个趋势下去,孙秀兰根本就不用获得服装厂的认可,都可以直接以甲方的身份跟厂里订货了。
可是好景不长,白秋月很快就发现店里的顾客流失了很多,很大一部分都是去了街角的那家新开的服装店。
看见孙秀兰的服装店和她一样装了落地玻璃,还设置了专门的展示柜,二话不说就带人将他们的门面给砸了。
当时正值午后,店里还有很大一部分顾客正在挑选衣服,结果白秋月直接一斧头砸进了店里,吓得大家纷纷逃窜。
人群拥挤着跑出店里,有几个顾客被飞溅的玻璃割伤,孙秀兰赔了不少钱。
冬生说要报警,这家店有喜儿姐的投资,警局不会不管。
可是警局下面的那些人来了之后看见站在路边的赵天宇,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仅呵斥孙秀兰服装店抄袭,还让他们赔偿白秋月的损失。
砸店的是白秋月,砸店伤到人的也是白秋月,凭什么反倒要他们赔钱?
冬生不服气,上去找警员理论,结果被以妨害公务的理由抓进去拘留了好几天。
上次在医院里孙秀兰撒谎说冬生在看店,其实那时候他就被关在局里,连面都见不上。
这事她也没敢告诉丁家二老,毕竟丁婶她们年纪大了,怕她们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如今期限已到,冬生被放了出来,可是要赔给白秋月的赔偿款还没凑齐,他们这才不得已来找白喜儿的两个哥哥。
孙秀兰知道白子安以前跟着白秋月一起做过生意,所以想问他能不能帮忙求求情,稍微宽限些时间,她现在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白喜儿问她要赔多少钱,她犹犹豫豫才肯说出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