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外人进宫这事不大不小,但足够他当做理由留在这儿。他站在一旁,没人唤他时,就好好地当做背景。就默默在心里记上一笔;每见她抬头看自己一眼,再默默地减一个数。目光时不时瞄向郡主那旁,每见郡主与三皇子或五皇子笑着说一句话,他有加有减,但数字还是以一个很快的速度增长上去。小性子又开始往上涌,他决定,最后有几个数就让郡主哄他几句。趁着郡主对他兴趣颇高,好好地多享受享受她的宠爱。他知道,现在他提出些要求,郡主会答应的。
只是不知道,郡主在知道自己有机会去南边后,是否还会选择留在宫中?她会愿意主动跟皇上表明自己更中意三皇子么?“陈公公。”
姜昊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焕来到姜昊玉身边,微躬着身子,一如既往的恭敬。他问:“殿下有何吩咐?
正好,这个时辰应该还没人喂它,但它娇气了些,鱼刺是要细细拨出去的姜昊玉指了指自己桌案上的鱼,吩咐道:"今日的鱼是小旺最喜欢的味道,.......
“嘶--”
枫黎在座位上低低地吸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声音不大,但成功吸引了身边姜歆瑶的注意力。"姐姐怎么了?"她见枫黎拧着眉头,站了起来,"是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御医?”
枫黎摆摆手,歉意道:"惊扰公主了。"
她手掌打圈按在自己的脖颈上,依然沉着面色。看起来颇为隐忍,似是强压了苦楚。
"许是昨夜休息的姿势不对,碍着旧伤有些疼罢了,时常会这样,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用请御医过来,我自己揉一揉就好了。“即便不用御医,也不能自己随便揉揉吧。”
姜歆瑶在殿中看了一圈,最后落在姜昊玉身边的陈焕身上。她笑道:“听闻陈公公擅长此道,父皇伏案久了总是叫陈公公帮忙按揉呢。枫黎微不可察地翘了下唇角。
公主果然跟她预料的一样。
她故作惊讶道:“既然如此,
劳烦陈公公了。”
本就不喜欢看陈焕被其他人吩咐来吩咐去,一整天忙得团团转,而听姜昊玉的意思,竟然是要陈焕去给他的宠物剥鱼刺、喂食!这种小事,就是皇上都不会让陈焕去做的吧?
陈焕最初还以为枫黎真的旧伤复发,有些担心。但看她那副“原来陈公公还会这个"的表情,一下子嗅出了不对劲儿。他又不是没替郡主揉过肩,她哪儿能不知道?
思绪回转,忽而想起郡主那天说,不喜欢看别人对他呼来喝去。而喂宠物这种事,一般都是那些没有品级的小太监做的活儿。郡主这是又护着他呢。
垂眼,费了不少劲儿,才强压下欣欣雀跃。
他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殿下也有事吩咐奴才.....“郡主旧伤才是大事,至于五弟.....”姜怀泽就坐在姜昊玉身边,自是听见了的吩咐。
刚才的话,他笑着摸摸弟弟的头,"这种小事就莫要劳烦陈公公了,来人,听五姜怀泽在这儿最大,能做得了主。
姜昊玉没法反驳,撇撇唇,算是默认了。
陈焕公事公办般小步快走到了枫黎身后,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他做得很好,力道、手法都不错。
枫黎轻轻“唔”了一声,很是享受。
心情很好。
尤其是在许多人面前光明正大地要陈焕过来,让他留在自己身边,这叫她她还不忘装模作样地向姜歆瑶道谢:“陈公公果然擅长此道,多谢公主。“姐姐觉得有用就好。”
陈焕低着头,能在郡主歪头与人说话时看到她的侧脸。睫毛卷翘,鼻梁精致而不失英气。
红润的唇随着说话一张一合,继而露出笑意。
谁能知道,郡主在过去这段时日里数次拥着他亲吻呢?在所有人都等待赏花会结果的时候,在郡主的婚事有了定论之前.....他就已经没入郡主的怀抱中了。
郡主护他、宠他,容忍他所有的小性子。
除了他,谁还能得到如此对待呢?
隐秘的、似炫耀又似报复的心态占据了心绪。
他回想起那日礼佛时,郡主兜了个大圈子,故意当着许多人的面勾他的掌心.
郡主可以故意调戏撩拨他,他为什么不能?
他自是应该还回去才是。
他抬眼,神色如常,看着众人说说笑笑。
三皇子温润如水,而五皇子端着那副淘气模样,时不时地看枫黎几眼。他不动声色,将一阵按揉后由微凉转为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柔柔地抚上了枫黎后颈的皮肤。
他瞧见,郡主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陈焕以为,郡主在公主处用完午膳后会找时间与他独处一会儿。不说亲昵,怎么也得说说话。
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主动与郡主说起两位皇子的事,却一个转眼,在他命人收拾了场地、送几位杂耍艺人出宫后,不见了郡主的踪影。他心中疑惑,郡主在午膳时的反应,难道不是被他撩拨到了么?回想那时他大着胆子轻抚郡主的后颈,郡主拿起茶杯的动作立刻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端到唇畔抿上一口,拇指在茶杯边缘轻轻地磨搓.....他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