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衫,这才过去停在门口。才想唤一声“郡主”,就被里面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郡主,上面写了什么?”
“果然有动静了。"枫黎的声音平静而严肃,“临昌城依山傍险,不是一时半刻能攻下的,可一旦破城,就能一马平川踏入北地,直到高吉才又有天险可依,在那之前都是硬仗。想来此番必定是选精锐强攻,以耶律丹的才谋,临昌怕是撑不了多久。
会同意么?
"果真如郡主所料。"绪白低声问,"郡主岂不是可以如愿回到北地了?皇上择。"
“一连几朝重文轻武,朝中武将青黄不接,只有我最富经验,我是最好的选枫黎垂眼,眉头忽而略带烦躁地拧了一下,转瞬即逝。她说:“若不出意外,有父王留在京中.....想必皇上不会太过疑心的。”“郡主这是把王爷当成人质了啊。”
枫黎笑了一声,掐掐她的脸。
"胡说些什么。
不过,倒也不算错,这种事么,怎么说都是有道理的。她认真地纠正绪白:“不过是让父王在京城宝地好好地颐养天年罢了,我怎么能看着父王那么大年岁还带着伤四处奔波呢?"是,郡主说得对,都是绪白胡言乱语。”
绪白见自家郡主神色微沉,安慰般轻轻晃了晃枫黎的胳膊。她说道:“别太忧心了,郡主也不想看到这种局面啊,明明郡主一心为了北地百姓与将士,从未有过私心,却要被怀疑防备困于宫中......住临昌。
枫黎沉默片刻,才说:“我若真是一点私心都没有,就应该期待将士们能守"可我们都知道没有奇迹,那主,那根本不是你的错。"绪白攥了攥她的手,"多亏郡主拉拢了陈公公,皇上那般信任他,应是能替郡主说上话的吧,我提前祝郡主得偿所愿。
房间中沉默了下来。
枫黎将手中的纸放到烛火上,传来了燃烧的细小声音。她看着火舌将纸张渐渐吞噬。
燃到最后,松手将纸丢在了烛火上。
“嗯。”她淡淡应声,“陈公公定会帮我的。”
陈焕终是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薄唇间溢出无声的低笑。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滚,眨眼就低落在衣袖上,洇开一块水印。他一直在为他们的以后做打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可以更好地跟郡主在一起,他幻想他们的未来,幻想郡主坐在万人之上的位置上依然愿意冲他勾勾手指..
他没奢求过太多,只是希望她偶尔对他勾勾手指、给他些甜头,他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郡主若有选择可能不想留在宫中,所以他怕郡主会去南边。为此,他忧心难过,又在给自己找到郡主留下来的理由时偷偷地窃喜。可他从没想过
郡主竟是一直坚定地想要回到北地,没有第二个选择。她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说走便走了。她从未想过留在宫中,更不会想他们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