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包吃下肚,阿克那帝的一餐也就到此结束,坐在餐桌前的他又喝了几口没喝完的啤酒,在去补觉前至少得先让吃下去的东西消化一点才行。
可正当这时,本该只有阿克那帝他一人的小屋中,却响起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呵呵哈哈哈……”
这突兀响起的笑声让阿克那帝吓了一跳,他勐地回过头看向四周,左右环视,却看不见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有人在那吗?”
像是自言自语般,阿克那帝说道,他以为自己大概是因为精神萎靡不振、出现幻听了,本来也没想着得到答复。
但让他意外的是,刚刚那个笑声居然回答了他:“呵呵,有人。”
这下阿克那帝明白了,刚刚的并不是幻听,确实有人在自己家里!
“什么人!”
一脸戒备地起身,阿克那帝听见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哦,别这样,阿克那帝,不要假装你对我很陌生。”
阿克那帝巡视着自己的屋内,分不清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他漫无目的地在屋内走着,视线略过房子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摆设,暗自控制着自己的魔力向【千年眼】汇聚。
【千年眼】的力量除了揭示魔物的真实能力之外,阿克那帝还将其开发出操纵人心灵的力量过,虽然上次对巴库拉使用时他失败了、甚至被反弹回来受了伤,但这份力量依旧不是寻常人所能抵挡的。
那个笑声的源头、装神弄鬼的家伙只要一出现在自己眼前,阿克那帝便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千年眼】的力量对其发起攻击!
然而,最大的问题却是阿克那帝根本找不到那个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听上去的感觉就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的一般,可屋子里又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间藏人?
“你在哪儿?”
阿克那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你一直都知道的……”声音就好像是在耍阿克那帝一般,阿克那帝每问一句他才回答一句,并且声音依旧听不出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感觉你嵴骨的颤抖吧~”
闻言,阿克那帝的背后突兀传来一丝疼痛感,就好像自己的背上曾被什么东西刺穿过一般生疼。
自己受伤了,是那个声音在攻击我?
阿克那帝心中刚升起这样的想法,便被他自己否决了。
不对,伤口的感觉虽然很新,但并不像是刚受的伤,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什么时候受的伤,但是并不是刚刚那道声音在攻击自己。
阿克那帝在客厅之中来回踱步,手无寸铁的他干脆拿起了装有啤酒的陶瓶算是唯一的防身武器,戒备着不知藏在何处的不速之客。
也似乎是看腻了阿克那帝的表演不想在玩下去,声音再度传来,只不过这一次却终于被阿克那帝听出了所在方位。
“我在这里。”
勐地转过头,阿克那帝已经准备好了使用【千年眼】的力量,可当他看清声音的来源时,却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自言自语道:“我,不明白?”
“那么你觉得我是什么,阿克那帝?镜子世界里的另一个你?抛妻弃子后孤苦伶仃的你所产生的幻觉?”声音的来源一脸狰狞的笑容,打趣阿克那帝道。
但阿克那帝根本笑不出来,此刻他的目光看见了房间中的一面铜镜,正在与自己对话着的,赫然是镜子里的自己!?
“你的现在多么美好啊,一个贤明仁慈的法老、自己有着受人尊敬的地位,塞特也一步一步走到了神官的最高位,多么美好!”
一人多高的光滑的铜镜中映照出阿克那帝整个人,但镜子里的那个他一脸癫狂的笑意,毫无贵族风范地拿着手边的啤酒一饮而尽、随手丢在了一旁、任由陶瓶破碎。
“但是你有想过吗,阿克那帝?你的过去依旧存在于那里,那血腥的过去早晚有一天会渗出你的衣袍流于表面,同时塞特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谁也无法担保未来的法老是否还能容下他。”
阿克那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镜子里的那个“阿克那帝”走进了镜面、自己也逐渐靠近着镜子,完全看清另一个“阿克那帝”脸上那癫狂的笑容,蛊惑人心的言语传入耳中。
阿克那帝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是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他应该坚决地表示自己要消灭对方才对,可是……
“你要做什么?”看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阿克那帝开口道,原本提在手上的酒瓶也不知何时被自己丢在了一旁。
镜子里的“阿克那帝”还在笑着:“说你不能说的,做你不能做的,以及除掉每一个挡住你的人。”
一边说着,“阿克那帝”伸出手指指向镜子前的阿克那帝。
不,不是自己,他在指着屋子外面?阿克那帝下意识地垂下手臂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此刻远处的街道上,法老正骑着马向城外方向离去。
“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