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北离国国都绛城。
刑部尚书楼锦此刻正带着官兵围住了镇国公府,脸上挂着得意又嚣张的笑。
“来啊!萧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都给我拿下!”
楼锦一声令下,周围士兵手持长刀上前。
“楼锦,你休要小人得志!我萧家满门忠烈,镇国公府全府清名岂容你这般污蔑!”
萧家护卫护着萧家众人在后,萧老夫人闻言怒不可遏!萧家人也都义愤填膺!
楼锦可不管这么多,“本官奉皇命,捉拿你等下狱,我看谁敢反抗!”
楼锦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毫不掩饰,萧老夫人看了看身后众人,有看看围着的官兵,知道今日萧家在劫难逃,让面前的护卫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大理寺地牢。
萧九尧被两名粗壮的狱卒拖拽着,穿过一道道冰冷的铁门,向着更深处的地牢而去。
他的衣衫破碎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狱卒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牢回响,伴随着他们粗俗不堪的低语。
随着萧九尧的移动,鲜血不停滴落,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百年前,镇国公府先人扶持先帝登上高位。
自那日起,镇国公府世代镇守西北边陲,抵御外侮,保境安民,深得民心。
岁月流转,人心易变。
当今皇帝,非但不念旧恩,反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心生猜忌,视镇国公府手中的兵权为眼中钉,肉中刺,更无法容忍镇国公府在民间的声望日益高涨。
皇帝以莫须有的“私通外敌”之名,悍然将镇国公府满门打入天牢。
为了逼问那根本不存在的“通敌之罪”,对萧九尧施加了种种惨无人道的酷刑。
萧九尧却始终咬紧牙关,宁死不屈,用血肉之躯扞卫着家族的尊严与清白。
镇国公府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一切皆是皇帝为收回兵权、削弱镇国公府势力所布下的局。
但让他们最为心寒的,莫过于皇帝竟能如此决绝,不顾旧情,不顾国法,将恩将仇报演绎到了极致。
此刻萧九尧如同被遗弃的破布,被粗暴地扔在阴冷潮湿的地牢之中。
四周是冰冷的石壁,上方仅有一缕微弱的光线勉强穿透铁窗,洒在他那遍体鳞伤的身躯上。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与这死寂的地牢融为一体,全身的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脖颈间,那块世代相传的玉佩,此刻也被鲜血浸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很快,萧九尧就消失在了原地。
......
“小月啊,你将欠我们的钱还了吧,你一个月这么高的工资,为啥还拖着我们!”
云昭月拉着自家大伯母走到一边:“大伯母,我不是不还啊,现在还欠我一个同事很多,我先还完她,再还你家的。”
“你堂哥现在就等着这笔钱定亲啊,你不能这样干啊!”
大伯母听闻她有钱却不先还自家,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
“大伯母,我会还的,但你不能到公司来啊!”
“我给你打电话你接过几次?”大伯母说到这更加不满。
“你每次打过来我都在开会,不方便啊!”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直接告诉我。什么时候还钱!”
大伯母是农村人,几嗓子下去很快让人注意到了这边。
“大伯母,我这就去想办法好不好?你别在公司这样闹,丢了工作我就更还不起了。”
大伯母却不管这么多,“月底,你把钱打我卡上,否则我还来,你自己看着办!”
云昭月怔在原地,看着大伯母扭着肥硕的身体走了。
天黑后,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踏入狭小的出租屋,一天的忙碌与疲惫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云昭月无力地倒在床上,四周的寂静似乎能吞噬一切声响,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流声,提醒着她这座城市的不眠。
片刻的休憩后,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她缓缓坐起,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一块古朴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说是她那从没有见过的父亲给的传家至宝。
母亲生前重病,借了许多外债,今天大伯母已经追债到了公司,她在同事面前颜面尽失,生活也是雪上加霜。
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明日去典当行问问,这玉佩能不能卖点钱。
次日周六。
云昭月早早起来,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下,煮了一碗面条,吃饱喝足后,在帆布口袋里装上了那枚玉佩出了门。
直奔她见过的那家典当行去了。
结果,她来早了,典当行还没开门。
云昭月从口袋里摸出了玉佩,阳光下这块玉佩的颜色从青绿变成了浅绿,但依旧能看出来确实不凡。
她慢慢往前走着,冷不防旁边有人撞了她一下,玉佩瞬间落下,她慌忙的去抓没抓到,反而没站稳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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