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尧回到蜀地的时候,陆齐又派了陈铎过来找他送药。
新的药还没到,这些时日用得太快了。
“目前所有的药都送到军营了,家里实在是没有了。”
大抵是打赢了几场胜仗,陈铎身上有了军功,人也越发的不可一世起来。
“来人!给我搜!”
同行来的士兵身上都沾了人命,也不像之前那么畏惧萧九尧了。
萧九尧突然从身后摸出一杆长枪,冷喝一声:“我看谁敢!”
陈铎觉得上次打不过萧九尧是因为自己单枪匹马,但如今自己这边人这么多,还怕弄不赢?
十来人瞬间就围住了萧九尧。
这些时日他们历经生死,倒也多了几分默契。
萧九尧一个旋身,仿佛化身为无形的风,轻轻掠过,士兵们手中的兵器便如同纷纷脱手而落,发出清脆而响亮的金属碰撞声。
士兵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他们还未回过神来,手中的武器便已落地?
陈铎眉头紧锁,怒喝道:“一群软兵蛋子,手里被兵器都拿不稳吗?”
话落,士兵们慌忙弯腰去捡散落一地的武器,却再次遭遇打击。
萧九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其间,士兵们刚刚拾起的兵器,又一次被他轻而易举地打落在地。
这次,陈铎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竟也空空如也,原本紧握的长剑也已经落地。
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顺着脊背攀爬而上,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庆幸:
这若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恐怕自己早已成为敌人刀下之鬼,人头落地,再无生机。
萧九尧静静地立在那里,周身环绕着霸气与从容。
“还要动手吗?”
萧九尧清冷的声音出口,士兵们捡起武器夺门而去。
陈铎满目惊骇地随着他们退出了萧家。
萧九尧手里长枪瞬间消失,萧母随后安心的回屋子歇息了。
萧九尧去找了萧承望,“人都训练得如何了?”
“已经训练好几个月了,去看看?”
“走。”
这日夜里,萧九尧总算见到了萧承望 秘密训练的这百来号人。
之前他只是提了自己的想法,后续的一切执行都是萧家几兄弟在执行。
目前萧家所有铺子的收益,大部分都用来供养这部分人了。
“都是各地的乞儿,如今各个都养得 很好了。”
这里是城外的一处庄子,在山脚下,平日里的训练基本都是在后面的山上。
萧九尧换了衣裳,带着他们深夜出去夜训。
百来号人竟然无人有怨言,萧九尧心头满意,这才是他想要的人。
操练完以后,萧九尧拿出了少量的望远镜和对讲机,用以奖励优秀的人。
萧九尧第二日又来了。
这次和几个武艺最好的人练了练手,挑选一队精兵出来。
这队兵萧九尧要亲自带,以后要做自己的亲兵。
萧九尧挑了十人,其他没被选上的人隐隐有些失望,毕竟他的身手,昨日他们可能是都看到过了。
萧九尧要的是特种兵,训练的强度也很大。
每日这十人回去后累得不行,吃得也比往日要多。
......
接连的几场胜利,让陆齐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与自我膨胀之中,对北离大军的实力产生了轻视,认为他们不过尔尔,不足挂齿。
他对军队的日常操练逐渐放手,将这些繁重的任务全权委托给了手下的将领。
陈铎更是成为了他的“忠臣”,每日在陆齐面前极尽谄媚之能事,让陆齐愈发飘飘然,认为自己已然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以至于陆齐觉得,北离的姜池与萧九尧一样,不过是虚有其名。
刘定和钱彪派来的领兵的副将对陆齐齐的不满渐渐扩大。
仗都是大家一起打的,为什么到了领功劳的时候,都成了他陆齐一人独揽?
陆齐的居功自傲、不懂收敛更是加剧了这种不满。
他对那些奉承他的人笑脸相迎,而对于那些不会阿谀奉承、坚守本分的将领,则冷漠疏远,甚至排挤打压。
这日天际乌云密布。
北离名将姜池再次率兵来袭,再次率领着铁骑如潮水般涌来,誓要一雪前耻。
面对姜池的挑衅,陆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姜池进行了连番的羞辱。
久经沙场的姜池,并未因陆齐的羞辱而乱了阵脚,反而以更加犀利的言辞反击。
“陆齐,你不过是个胆小如鼠之辈,只敢躲在关隘之内,根本不敢到外面与我正面交锋,一决高下!”
“你既不敢出来,不如早日开关投降!”
“你娘亲叫你回家吃饭呢!”
这番话如同火星溅入干柴堆,瞬间点燃了陆齐心中的怒火。
他连日来被阿谀奉承的话语包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判断,此刻被姜池一激,理智的防线瞬间崩溃,怒火如火山般喷发而出。
“追!给我追出去!”
陆齐大喝一声,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