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尧与宋敬对视一眼,彼此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
萧九尧率先开口:“宋兄,事不宜迟,当速速召集人手。
你率主力从正面强攻山谷,我领一队精锐绕至山谷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如此可形成合围之势,将这群恶徒一网打尽。”
宋敬点头,认可了萧九尧的计划,“此计甚好,只是那山谷地形复杂,我等还需找些熟悉路径之人带路,以免中了敌人的埋伏。”
萧九尧略一思索,道:“我听说今日这村子有伙山匪也出来迎敌了。
适才我跟了过去,他们熟悉地形,若是有他们带路,我军可事半功倍。
只是咱们是官,他们是匪,这...”
宋敬瞬间明白了萧九尧的意思,“若是他们能在这件事上立功,本官可做主,饶过他们罪过。”
“有县令大人的金口玉言,那我前去说服他们助我们一臂之力。”
宋敬虽对与土匪合作心存疑虑,但也明白此刻形势危急,不容有过多顾虑,
“那便有劳萧兄了。你速去速回,我在此整军待发,半个时辰后,准时出兵。”
萧九尧抱拳应下,转身施展轻功,朝叶轻书的山寨奔去。
抵达山寨后,萧九尧将情况向叶轻书说明,叶轻书毫不犹豫地应道:“大人放心,我等愿为抗敌出力。
这也是我山寨兄弟洗清罪名,重归正道的好机会。”
说罢,他挑选了数十名精壮且熟悉地形的兄弟,随萧九尧回了山下。
宋敬召集了所有兵力,检查兵器,这里面有衙役兵,守城兵,许多人都没有真正上过战场。
他需要鼓舞士气:“诸位将士,北离军残暴不仁,屠戮我无辜百姓。
今日便是我们扞卫家园之时。大家奋勇向前,定要将敌人剿灭,为死去的百姓讨回公道!”
士兵们群情激昂,士气如虹。
王林在一旁也看得胸腔激荡:“大人,我也要去!我全家都没了,我要去报仇雪恨!”
宋敬看了他瘦弱的身体一眼,“战场不是儿戏,你且先将村里人的尸骨都收敛了吧。”
萧九尧看他们装备不太行,寻了一处无人之地,将空间的盾牌和长枪拿了一些出来,借口往日留下的。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浩浩荡荡地向北离军藏身的山谷进发。
山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静谧得有些异常。
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寂静的空气。
紧接着,从山谷两侧的山坡上,无数巨大的滚木如汹涌的洪流般奔腾而下。这些滚木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所经之处,泥土飞溅,草木被连根拔起。
士兵们顿时陷入一片慌乱,纷纷四处躲避。
但由于山谷道路较为狭窄,躲避的空间有限,不少士兵瞬间被滚木砸伤,痛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隐藏在树林中的北离军弓箭手开始放箭。
箭矢如密密麻麻的雨点般射向宋军,许多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利箭射中,纷纷倒地。
宋敬见状,急忙大声呼喊:“盾牌手,上前掩护!” 盾牌手们迅速组成盾墙,试图抵挡箭矢的攻击。
北离军的箭雨似乎无穷无尽,不断有士兵在箭雨中受伤甚至牺牲。
宋敬见滚木与箭雨齐下,心中虽惊但迅速镇定下来。
他大声喊道:“长枪兵,列阵向前,挑开滚木!”
长枪兵们闻令而动,迅速组成紧密的方阵,将长枪斜举向上,用枪尖去抵挡那呼啸而来的滚木。
一些力量较大的士兵,成功将滚木挑向两旁,为后面的队伍开辟出一条道路。
同时宋敬又指挥盾牌手们缩小间距,形成更为坚固的盾墙,并让部分士兵在盾墙的掩护下,向山坡上的弓箭手位置迂回前进,试图近身消灭弓箭手的威胁。
山谷深处,萧九尧所率的精锐部队也遭遇了麻烦。
他们刚到一处较为开阔的地带,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
只见原本平整的地面上,一道道陷阱被触发,尖木桩从地下猛地弹出,许多士兵不慎掉入陷阱,被尖木桩刺中,鲜血直流。
还未等他们从陷阱的慌乱中恢复过来,前方又出现了一群北离军的刀盾手。
这些刀盾手训练有素,他们紧密地排列成阵,缓缓向前推进,手中的盾牌挡住了萧九尧等人的攻击路线。
长刀则不时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给萧九尧的部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更糟糕的是,北离军在山谷中还设置了一些机关弩车。
这些弩车隐藏在巨石之后,当萧九尧的部队靠近时,弩车被推出,巨大的弩箭呼啸而出,其威力巨大,能够轻易穿透多人。
萧九尧身形一闪,率先冲向刀盾阵,手中宝剑舞出一片寒光。
他施展出精妙的身法,在刀盾的缝隙间穿梭,专挑刀盾手的薄弱之处攻击,每一剑刺出都逼得刀盾手们阵脚大乱。
他一边战斗,一边高声呼喊:“注意脚下陷阱,以小组为单位,相互策应!” 士兵们听闻,迅速结成小组。
当机关弩车出现时,萧九尧观察到弩车的发射间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