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马超亲自去探查,只见寨门紧闭,寨墙上布满守军,箭矢在日光下寒光闪闪,巨石、热油等防御物资一应俱全,果真是戒备森严。
马超眯眼打量,围着山寨附近查探。
回了军营,他对苏兴道:“苏副将,强攻怕是伤亡惨重,我有一计,可智取此寨。”
苏兴狐疑地看着他:“哼,你以为这办法我们没有想过?那山壁可不是一般人能攀爬上去的。”
清风寨后的山壁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拔地而起,陡峭险峻至极,怪石嶙峋地堆叠着,仿若一头头蛰伏在暗夜中的洪荒巨兽,张牙舞爪。
山壁表面布满了湿滑的青苔,人踩上去根本无从着力,稍有不慎,就会失足滑落,摔得粉身碎骨。
其间还横七竖八地穿插着尖锐的石棱,像是大自然布下的利刃,稍不留神,皮肉便会被割破、鲜血淋漓。
平日里,都说这山壁是道 “鬼门关”,一般人莫说攀爬上去,光是远远瞧上一眼,双腿就已发软打颤。
马超也不恼,压低声音道出计划,苏兴听完依旧目露怀疑。
“这样,走,我带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带着小队人马,趁着夜色,摸到了山壁下。
马超从腰间抽出一双特制的精钢手套,手套指尖与掌心部位镶嵌着尖锐的钢钉,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这是萧九尧听说他要攻打山寨后送过来的好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马超轻喝一声,如猎豹般迅猛跃起,左手精准地抓住一处凸起的石块,钢钉瞬间嵌入石缝,牢牢稳住身形。
他右脚借力蹬在一块斜出的石棱上,鞋底特制的防滑纹紧紧咬住粗糙的石头,整个人如同壁虎一般,稳稳贴在了山壁之上。
嗯,鞋子也是萧九尧送得,说叫什么登山鞋,防水防滑,很实用。
马超一路向上,很快消失在了苏兴的视线里。
反正都上去了,马超还不忘从山壁上寻到稳固的支撑点,绑好绳子。
这下孙兴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是夜,万籁俱寂,明月高悬。
马超亲率一支精锐小队,悄然摸至清风寨后,借着夜色掩护,攀爬上山壁。
与此同时,苏兴则在寨前佯装强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引得寨内守军纷纷涌向正门。
马超瞅准时机,带领小队成功翻入寨中,如神兵天降,直捣守军心脏,见人就砍,杀得对方措手不及。
寨前的苏兴见内应得手,立刻率大军全力冲锋,内外夹击之下,清风寨守卫节节败退。
不消半个时辰,寨门大开,定西军一举拿下此地。
经此一役,马超彻底在蜀地站稳脚跟,也算是因祸得福。
只是此后,但凡什么重要的计划,萧九尧都不再告诉他了。
马超杀敌奋勇,为人也很是大方,所得奖赏也都分给手下士兵,收买人心。
当初发现马超是北离将领的小兵,马超也没有对他有不满,该他的奖赏一分不少。
孙兴看在眼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蜀地眼下不过十万将士,分别镇守北、东、西三个方向。
再往南还有一些南方的小型部落,武装力量不强,倒是不必忧虑。
等到姜池的好消息传来,已经又过去了半年。
萧九尧一袭玄色锦袍,负手而立于书房窗前,目光深邃如渊,紧紧盯着窗外摇曳的枝叶,仿若能透过这斑驳树影,看穿整座城的风云变幻。
他暗中蛰伏、布局许久,如今,终于敏锐地察觉时机已到。
他旋即吩咐心腹,将刘定重病的消息不动声色地散布了出去。
早在一年前,萧九尧的人就接近了关荷,她一心报仇,借她的手再合适不过。
同时让关荷的联系上了柳姨娘,柳冰烟。几年过去了,她依旧风韵犹存,在城主府多年,深谙府中门道,也攒下了些许人脉。
萧九尧的人循循善诱,告知她若能助一臂之力,往后余生便可衣食无忧,还能拿捏住城主把柄,彻底站稳脚跟。
再加上关荷的苦苦哀求,柳冰烟自是心动,终究还是上了这艘 “贼船”。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柳冰烟便会趁着厨房无人之际,偷偷将那些长了霉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添加到刘定的吃食里。
刘定平日里喜食一些干果,核桃、板栗、银杏果这类,皆是他茶余饭后的最爱。
这些干果,本是蜀地的特产,颗粒饱满、香甜可口,可一旦沾染霉菌,就成了夺命的凶器。
柳冰烟做事极为小心,每次进出城主府,神色都如常,旁人丝毫看不出破绽。
日复一日,毒素在刘定体内悄然累积。
起初,刘定只是偶尔觉得肠胃不适,并未放在心上。
渐渐地,他食欲不振、面容憔悴,身子愈发虚弱。
府里请了诸多名医,可都查不出症结所在。
直至如今,刘定已重病卧床,气息奄奄,府中上下乱作一团。
派人前去请卢医的人都被萧九尧的人想方设法的替换掉了。
关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