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宁听见这三个字也是无奈。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换几个字说,这几个字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哼!”
周昱白一张有些凶戾的冷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窘迫。
他最近惹媳妇儿生气的时候,真的有点多,说对不起的时候也有点多。
沈初宁别开脑袋,正自顾自的生气呢!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动静。
回头就看见男人腰背挺直,板板正正的朝她行礼,“报告媳妇儿,鉴于本人疏忽,让媳妇儿受了委屈。
本人将会写五千字检讨,深刻反省自己的过失,并罚未来一辈子家务全包,并且每天都给媳妇儿洗脚搓背!”
沈初宁听到男人这无赖的惩罚,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男人是在惩罚他自己吗?
分明就是在惩罚她!
他哪次给她洗脚搓背的时候老实了?
哪次不是弄得她嗓子都哭哑了,他才舍得结束?
不过看着男人那一脸真诚忏悔的模样,她也是真的没办法再继续生气了。
其实她早就已经不生气了。
毕竟她自己也知道,当时那种情况,他们最好的分工就是一个人看行李,一个人去买车票。
周昱白也是体谅她站着排队买票辛苦,所以才让她留下来看守行李。
只是她运气不太好,恰好坐下后就遇到了那么一个心怀叵测的人贩子而已。
她刚才故意跟男人冷脸,也就是因为男人还没哄她,她没有台阶下而已。
现在男人给够了台阶,她也就顺着下去了。
顺便踮起脚尖,眉眼弯弯笑眯眯的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一口。
治男人,就得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该哄的时候还是得哄。
她满眼崇拜的看着男人,拽着男人的衣袖,轻轻晃着撒娇问道:
“昱白哥,你刚才好厉害,一下子就看出那个大婶儿是坏人不说,还隔着那么远就把大婶儿手里的刀打掉了,救下了丁嫂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
被媳妇儿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周昱白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别提有多甜了,嘴角压不住的想要往上扬。
若是别人问,他肯定是不屑于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的。
但是这问题是他媳妇儿问的,他专门清了清嗓子,格外认真的回答道:“咳咳……那大婶儿虽然看着和蔼,但眼底有一股狠劲儿,身上还有一股戾气,这是手底下有过人命的人身上才会有的。
再结合她找你搭讪,一直在试图套取你的身份信息的事情,我断定她肯定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
至于让她丢刀子,就更简单了,我弹了一颗石子儿在她手腕上的麻筋上,她自然就拿不稳刀了。”
“昱白哥,你真的太厉害了!”
沈初宁夸得格外真诚,看向周昱白的眸子里都更多了几分崇拜。
周昱白被她这样盯着,心里油然升起一股骄傲自豪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是他从前立功接受表彰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再对上媳妇儿那双满是崇拜的眼,他不由得眼眸微动,喉结滚了滚。
沈初宁哭得呜呜咽咽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懊悔,她的甜枣喂得太甜了,把男人的兽性都给喂出来了,呜呜呜……
沈初宁现在肚子大了,再加上招待所的床质量不好,一动就吱吱呀呀的,周昱白也是收敛着,没怎么敢用力。
但沈初宁还是筋疲力尽。
他们的火车是第二天下午才发车的。
沈初宁就一直睡到过了中午,才慵懒的睁开了眼睛。
从前天火车进入北方开始,她就已经感受到南北方巨大的温差。
虽然昨天下火车之前,周昱白把她裹成了一只毛熊,但昨天进招待所之前,她还是冷得不行。
不过进招待所之后就好了,因为招待所里有暖气,烘得整个人都暖呼呼的,甚至还有一点热。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北方的冬天这么舒服,也难怪这么冷的天,外面都还有叫卖冰棍儿的。
她在这屋子又暖又干的屋子里待着,都想来根冰棍儿了。
沈初宁想了,也就跟周昱白说了。
周昱白一听见冰棍两个字,立即义正辞严的拒绝,“不行!吃冰的对身体不好……”
“老公,求求你了,我还没试过冬天吃冰棍呢!你让我试试,就试一根好不好?”
沈初宁抱着周昱白的胳膊,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在他的胳膊上撒娇。
周昱白哪里受得了她这样,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要化了。
不到半分钟,在部队里说一不二不容人反驳的周团长,就妥协了,“好吧,我去给你买,你老实在房间里再休息一会儿。”
“嗯嗯!”沈初宁一脸乖巧的点头如捣蒜。
她以为周昱白出去最多五六分钟也就回来了,结果她望眼欲穿的左等右等,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周昱白才回来。
听见开门声响起,她一双漂亮的亮晶晶大眼睛,充满期待的看了过去。
却见周昱白手里拿着一个饭盒,并没有冰棍儿。
“老公,我的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