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尧将放在背后的手伸到前面。
原来是一束玫瑰花。
他微微勾唇,眸里有明亮的波光颤动,脸部线条流畅柔和。
嗓音舒缓:“送给你的。”
丁佳觅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花,笑了笑,“送这种花?我可不敢收啊!”
男人直接进门,拿起书桌上的杯子,去卫生间盛了些水当花瓶。
把花插好。
白皙的手指轻轻将花枝拢了拢,再细心地拔出两支来,做出造型。
啧啧啧!
这男人还会插花?
丁佳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忙忙碌碌,似乎他才是主人。
她慢悠悠开口:“你学过插花?”
“没有,但基本的审美还是懂的,好看吗?”
男人站在花瓶边,一手轻轻托着红色的娇艳花瓣。
丁佳觅望了过去。
这一眼,让她彻底理解了沉鱼落雁和闭月羞花,这两个词的含义。
她的目光如数收敛在明司尧的身上。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更要命的是,他还冲她扬起嘴角。
那张绝世美颜,令人呼吸都为之一滞。
丁佳觅赶紧收回目光。
这个男人太危险。
再看下去,魂都要被勾走了!
她赶紧开了个话题:“特派员怎么又来B市啦?”
男人懒懒地开口,“因为你呀。”
丁佳觅噗嗤一笑:“我?”
“对!”
明司尧走到她面前,眸光温柔地落在她甜美的脸上,“对我来说,你是这世上最美好的所在,总部那边的事一处理完,我就来了!”
丁佳觅将耳边碎发拨了拨,眼眸半垂着,嘴角含笑。
被帅哥夸奖,心里禁不住甜丝丝的。
明司尧在屋里唯一能坐人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
他忽然想到什么,忍俊不禁,“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你宿舍的情景吗?”
丁佳觅怎么可能忘记。
那次,她太囧了!
进门时,她看都没看就叫他坐,可他不敢坐。
因为椅子上放着她的睡衣和小内内,等她发现时只想把明司尧一脚踹出去。
羞死人了!
“陪我一起去喝个咖啡吧?”明司尧突然发话。
见佳人要拒绝,他连忙补充,“看在我风尘仆仆赶过来的份上。”
丁佳觅张了张嘴,又抿了抿唇:“好吧。”
她问明司尧,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他。
“放心吧,我有这个……”
明司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口罩,扬了扬。
这个做法得到了丁佳觅的夸奖。
出门前,她还拿了顶帽子,叫明司尧务必戴上。
明司尧没办法,只好乖乖听话。
不然,佳人就不跟他出门了。
两人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室内灯光昏黄,耳边是轻柔悦耳的音乐,一呼一吸间满是咖啡的香味,十分惬意。
各自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咖啡和一些甜点。
丁佳觅用小勺子轻轻搅着杯中的白咖啡,暖暖的香味飘入鼻腔。
她的嘴角弯起,眸里氤氲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窗外,初冬夜晚的街道有些冷清。
路灯和来往车辆的灯光交织,洒落片片柔和的淡黄,铺在地面。路边的树木拉下长长的黑影,幽暗宁静。
明司尧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佳觅,你想过以后吗?”
丁佳觅搅拌着咖啡的手停了下来,抬眼。
不解地问:“以后?”
男人喝了一口杯里的黑咖啡,“你不是想做编剧吗?编剧可是要跟着剧组到处跑的,你现在经常要给同学做针灸,将来能分得开身吗?”
这个问题,丁佳觅确实没有想过。
如果她想要追逐自己的理想,就必须进剧组,才能学到更多东西。
可是,陶莹的病需要她,郝仁叔的病也需要她。
怎么办?
两人的病都需要长期治疗,才能保持正常的生活,她不能弃他们不顾。
丁佳觅微微皱眉,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焦虑。
深深吸了口气:“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明司尧给她指了条明道:“你应该找个信得过的人,把这些医术传给对方,这样,你才能获得自由!”
丁佳觅眸光稍稍亮了些。
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可是……
要找个可靠的人并不容易。
因为这个人必须有一颗仁者之心,能体谅人间疾苦,不可一心只想着赚钱。
见她愁眉深锁,明司尧又给她出了个主意。
“我觉得,把这些医术传给自己的亲人比陌生人要好,因为你不知道陌生人的品性如何,万一他们用这些医术做坏事就不好了。”
丁佳觅醍醐灌顶。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从咖啡厅出来,明司尧又在丁佳觅的胁迫下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不过,丁佳觅倒是向他表达了谢意:“谢谢你为我想的那么周到,以后,我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