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儿去!”靖雪没等静宜郡主说完,一挥宽大的朝服袖子,静宜郡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没站稳,她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正堂门口有两名士兵拿着长枪,看见靖雪走过来,两人同时架起长枪,“堂审开始,任何人不得入内!”
靖雪懒得跟他们废话,只是冷漠地看着两人!
瞬间,两个人感觉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垂下手臂,长枪落地,他们想张嘴说话却无法开口,只是木木的站着。
靖雪迈步走进了大堂。
进去便看见靖志远带着镣铐跪在正中央,两边站着衙役和穿着官服的大臣,靖志远的对面是一张大桌案,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应是大理寺卿。
旁边还有一个小桌子,坐着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人,他的面前放着纸笔。
大理寺卿的身后不远是一面竹帘,靖雪看到了两道明黄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什么人?”大理寺卿看见靖雪进来问道。
靖雪继续往前走,走到靖志远的身边,颔首说道“我是靖志远的女儿靖雪,我来听审。”
“他是本王的王妃!”这时,夜慕辰从前排站出来,看向靖雪!
其实靖雪不想牵连夜慕辰,靖志远虽说最后死不了,但是她不想欠夜慕辰的情。
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跟他唱反调让别人看笑话。
于是,她走到了夜慕辰的身边。
“这,这不妥吧?”大理寺卿说道。
后面的大臣里也有人小声说道“这明显是来拿王妃之位压人的,还怎么审?”
夜慕辰想说话,靖雪拉了他一下,开口道“请问大人有何不妥?”
大理寺卿道“今日庭审是圣上下旨的,只有六品以上的朝臣才可以到场,您虽说是战王妃,但毕竟是内宅……”
“我父亲被堂审,我作为女儿不能到场听审吗?这是我北夜律法规定的吗?”靖雪打断了他的话。
“律法倒没有规定!可……”大理寺卿想再说什么。
竹帘后面有人说道“战王妃可以听审!”
是皇帝的声音。
大理寺卿应了声“是!”
“靖之远,对于刚才四王爷陈述之事你可认罪?”大理寺卿问道。
“我不认罪,我没做过叛国的事,也不知道为何那些东西会出现我的府里!”靖之远说道。
“将人证物证带上来!”大理寺卿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拍那个惊堂木,估计是因为后面两个大人物在场的缘故。
很快,一个穿着粗布衣裳,五十多岁的人被带上来。
同时,两个衙役每人拿着一个木托盘,一个是那件龙袍,一个上面是一些折好的信件!
那人跪在了靖志远的旁边一步远的地方,“小人鲁四海,是镇北王府的一名马夫!”
大理寺卿开始一条一条审问,马夫回答的内容跟夜慕斯说的几乎没有出入!
接着,那年轻官员开始念那些信件的内容,无非就是帮助靖之远称帝,一起合作攻打北夜等等!
靖雪看着那个纸张有点眼熟。
“停!”靖雪大声说道。
她这一嗓子,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战王妃,你即来听审,不要扰乱公堂,否则本官可以请你出去!”大理寺卿不悦的说道。
靖雪没搭理他上前一步,指着年轻官员手里的信纸说道“各位请看,这是我北夜生产的宣纸,据我所知,北夜和苍北没有边贸互市,请问苍北的人给我父亲写信,为什么会用北夜的宣纸?”
靖雪一说,那年轻的官员也翻来覆去的看起了信纸,然后说道“大人,这信纸的确是我北夜的宣纸。”
靖雪接着说道“还有,写这封信的人是苍北的谁?为什么没有落款儿?连谁都不知道就跟他合作造反?我父亲是疯了吗?再者如果我父亲真有你们说的谋反之心,会留着这些信件吗?”
这时大臣中有人说道“战王妃说的这些,无非就是为了他父亲洗脱罪名,那证人的证词还有那龙袍总是真的吧?”
靖雪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桌子里坐着的年轻人轻声说道“是吏部尚书!”
原来是二王妃和丽妃的舅舅,邹丞相和户部尚书胡玉成的大舅子。
“龙袍一定是真的!”靖雪点头说道。
接着她又说道“可谁能证明证人的证词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鲁四海急忙说道“小人亲眼所见,小人句句属实!”
靖雪笑道“你见到了什么?见到我父亲穿着龙袍,还是见到我父亲在密室?谁知道是不是那府邸前任主人留下的这些东西?句句属实?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谁?”
“我,我,我说的就是真的!”鲁四海看向大理寺卿。
“好!那我父亲说真的没做过那些事!为什么你说真的就是真的,而我父亲说真的就不能是真的?”
大理寺卿想阻止靖雪,可是后面的皇帝好像没那个意思,而靖雪一直站在年轻官员的桌子旁边,面对着众大臣。
这时,邹丞相说道“镇北王为北夜立下过汗马功劳,请大人看在以往的功劳的份上,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