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使出这种腌臜手段,还不被婆家厌弃?”顾令潇眼含鄙夷,“也就我们府里人好,待你宽容,这才纵得你没了规矩体统!”
“我——”
“想掌家,也不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忠义伯夫人不耐道,“当初老夫人敢给,你就真敢接?”
“母亲没看账册吗?”谢沅放弃解释,只问道。
“我问你开支缩减是因为什么,你听不懂么?”
忠义伯夫人语气不悦,但还是随手翻了翻账册,这一看,她脸色顿时青红交加。
她每日用的血燕、饮子等膳食,竟都是出自谢沅私库,还有府中女眷的首饰衣裳、男子的应酬开支,也多是走的谢沅私账。
尤其是正院与顾令潇的落霞院,吃穿用度皆为上乘,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大致一算,却绝非忠义伯府的家底能轻松供养,还有些有钱也买不到的玩意儿,却被他们随手把玩。
忠义伯夫人脸上浮起薄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母亲怎么不说话?”
顾令潇想看账本,却被忠义伯夫人猛地合上。
迎着她的眼神,谢沅低眉顺眼地开口:“儿媳身体不济,日后府中上下要劳烦母亲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