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璟传过信的。”
谢沅笑容淡了些:“是么,我从未听说。”
她本就没睡好,此刻已经面无血色,眼底藏着深深的疲惫,面对满桌佳肴也没有胃口。
“呦,这是给谁摆脸色呢?”顾令潇阴阳怪气。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谢沅勉强一笑:“我身体虚弱,有些撑不住,倒是打搅了大家兴致。”
顾令璟面露担忧:“你脸色不太好,不如先回去歇着——”
“团圆宴哪有小辈先离场的道理?”谢沅笑着打断他,“我喝碗热汤就没事了。”
顾令璟仔细看了她一眼,这才点头,为她盛了一碗汤。
这时,谢昭正与忠义伯聊到自己从前与同窗以桃花枝在沙石路上作诗作画论棋的趣事,后者笑声不绝,连连点着他:“雅,实在是雅!”
“不过一些野趣,伯父谬赞了。”谢昭有些不好意思。
“文人雅士,若只囿于纸笔上的诗词书画,未免落了下乘,反倒是这种毫不拘泥的作为,颇有几分方外雅士的风范。”
末了,忠义伯感叹道:“我与贤侄实在投契,一想起你我此前竟堪比陌路之交,实在惋惜不已。”
“小侄也是如此,伯父学识渊博,小侄听您一席话,如读十年书,仰慕之下,竟也有了厚着脸皮留下的念头……真是惭愧!”谢昭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忠义伯摆摆手,顺势挽留她。
“父亲既然与谢二哥这样投契,不如结个义,以后就是自家人了。”四公子积极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