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依然是沉默。
算了!
阿兰脾气也上来了,反正干都干了,那老头要搞死他,还是要揍死那小子,都随意吧!
几分钟后,车子在阿兰的车库前停下。
男人把脑袋清醒,走路还是踉跄的白毛小子成功地拖到了卧室,丢到了床上。
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扔到床上一瓶,床头柜上放了一瓶,顺带拿起闹钟,把闹钟调到了早晨6点。
被丢到床上,就进入装死状态的白毛,这时候不禁发出悲呼——
“别……不要!别对注定宿醉的人如此残忍,我的头会痛死!”
男人居高临下地冷斥:“那你是想像只死狗一样去工作吗?”
阿兰捂着脸不说话了。
就在男人翻找出醒酒药,丢到床头柜上打算走人时,才听到他低喃:“有时候想想,像你一样退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三个超级倒霉蛋……”
男人沉默几秒,终于开口:“接受,也是一种选择。”
去他妈的选择!
如果是其他人在阿兰面前说这种话,他一定会这样怒喷回去。
可说这句话的人,是诺亚啊,他能说什么呢?
良久后,他憋出了句:“晚安,别开太快……还是躲躲吧……”
“哼。”
在冷哼声传来后,又陆续传来脚步声、关门声、下楼梯声,声音渐远,最后就只剩下引擎声,和车子驶离后的静寂。
阿兰这才松开双手,把手上那些湿漉漉的玩意儿胡乱擦在身上,摸出了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了“第二个倒霉蛋”,拨通了电话。
20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