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习惯了它们的存在,在适应了一下后,他就举起三根手指对记者们道:“我很荣幸接受大家的采访,但因为我的球员和家人都在等候我,所以我只能回答三个问题。”
三个怎么够?
媒体们马上抗议起来,然而当诺亚挑起眉峰时,所有的抗议就变成了沉默。
惹怒一个弗格森,会是什么下场?
他们又不是没试过!
是另一个弗格森的单方面封杀和怒喷,甚至是国家队也对他们关闭大门。
在这片安静中,诺亚依然掌握主动:“我看到了相识多年的朋友,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叙叙旧。”
众媒体:→_→
明明是和你老子一样念旧护短,反而说成叙旧。
诺亚并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只是看向了英国天空的记者,向他问候道:“好久不见,恩斯特。”
被点到的恩斯特早已喜笑颜开道:“嘿,诺亚,让我先祝贺你的执教生涯首胜。”
在诺亚点头致谢后,恩斯特继续笑道:“在你的球员时代,我就习惯了你成为人生赢家,你总是能赢球,但我想在场上踢球,和场下指挥来说,对你来说应该是不同的。虽然这场比赛你采用的战术非常出彩,但我想知道,在我们场面并不占优,比赛的走向没有如你所期待的那样发展时,你有没有想——啊,如果我是我在球场上踢球,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呢?”
众媒体:→_→
难怪你们是熟人,这提问方式,这口吻,与其说是采访,不如说是哄孩子吧?
而“孩子”只是目光平静地看向恩斯特道:“并没有。如果我有这样的想法,我想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傲慢的人。但我承认,当我看到罗本、范佩西这些曾经的对手在球场上的精彩表现时,我并不想让他们那么轻松愉快,毕竟就像你所说,我习惯了和我的队友们一起赢得胜利。而现在,我也希望和我的球员们一起成为赢家。”
如此回答,也让在场的媒体心中赞叹着。
因为他们在青年脸上看不出任何骄傲,也看不出口是心非的虚伪,有的只是谁都能看得出的真诚。
恩斯特正想说点什么,就被周围们的同行打断。
你注意点啊,一共就回答三个问题,你已经提问了一个了,还想继续占用别人的机会吗?
恩斯特瞥了他们一样,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递向了诺亚:“还记得这个吗?”
周围的媒体们立刻把镜头对准了那个小东西,就发现它居然是一个非常粗糙抽象的毛线玩偶,如果不是它有着金色毛线钩织而成的头发,也有着同色系的眉毛,大家甚至无法把这个小玩偶和诺亚扯上关系。
这是他孩子的作品吗?
大家这样想着。
而始终聚焦于诺亚的镜头,却捕捉到了他脸上那丝显而易见的惊讶,他先是从恩斯特手中郑重地接过了它,接着又笑着看向了恩斯特。
“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我——我们的确是旧交,足够足够旧的那种吗?”
这句话,给了在场记者足够多的想象空间。
难道这玩意儿……
恩斯特哈哈笑着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为它补上一个签名。从今天开始,那个小小的NoNo已经走上了全新的人生了。”
诺亚看着他的眼睛,又看向了他手中那个老旧的玩偶,在和它对视了几眼后,就从恩斯特手中接过了它,主动向世人展示。
“这曾是我的美术作业,其实当时做了一组三只,在学校组织的募捐环节中,被这位过于爱岗敬业且消息灵通的先生买走。为此我的父亲懊恼了许久,甚至一度不想接受他的采访。”
看到猜测被证实,媒体们看向恩斯特的目光已经充满了钦佩。
先于弗爵爷抢走了他儿子的家庭作业,这绝对是他们这行的楷模啊!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还将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保存了这么多年。
哪怕在诺亚一球成名时,在国家队大杀四方时,走上人生巅峰时,他从来没有拿出来作为资本炫耀,反而在他黯然告别赛场多年,以教练的身份重返足坛后,他又将它送到了诺亚的面前。
那个不得不完成美术作业的小小诺亚,有没有想到过会在这么多年后,在这样的场合下,和他亲手做的小小玩偶重聚呢?
而被大家注视的诺亚,只是认真将这个保存得很好的毛线娃娃看了一圈后,才看向恩斯特道:“或许我应该为它补上签名,但我想,签名方式不应该是用笔,而应该是更专业的,和它更相称的方式。我或许还要和我的母亲请教一番,才能将它还给你。”
恩斯特哈哈笑道:“所以你又要重新拿起钩针了吗?我想你的球迷一定很想看到你拿着它们的表情。它可以先留在你那儿,不过你必须保证,弗爵爷不会扣留了它,或者又在一段时间内不接受我的采访。”
诺亚笑道:“你知道的,我只能保证前者。”
话说到此处,恩斯特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因为他想提的问题已经问了,他想送出的娃娃也已经送了。
诺亚在这个时候,又看向了ESPN的记者:“凯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