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路边看蟋蟀,趴在树干上看蝉鸣…走走停停,好一会儿了都没看到坤宁宫轮廓。倒是不知不觉来到了谨身殿附近。
朱高炽一听,拉着朱雄英就说:“那就顺便去看看皇爷爷吧。”
朱雄英…”
“算了吧,皇爷爷很忙的,我们别去打扰他。”“我们去问问,他忙,我们就走。“朱高炽迈开小短腿就走,“问问,不费功夫。”
朱雄英被拉着走,看着兴致勃勃的小团子,有些头疼。“大宝,皇爷爷肯定很忙,我们去了,他会不高兴的。“朱雄英觉得自己是哥哥,应该劝住还不懂事的弟弟。“皇爷爷生气的样子,很吓人的哦。”
朱高炽一听,果然停下了,他扭回头,眨巴着大眼睛,“皇爷爷不吓人,就是长得有点凶,小堂哥你别怕,皇爷爷脾气很好的。”
朱雄英:…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看劝不住小团子,朱雄英没办法,只能提着心心跟他一块朝谨身殿靠近。等会儿到了殿门口,就问问小太监,小太监只要说里面在议事,他拉着大宝就走。
“小堂哥,你看。“朱高炽忽然扯了扯他的手指,抬头朝走在大道上的人一指,“那是谁?”
朱雄英顺着他抬头看去,就见穿着一身绯色官服的大臣,再一看上面的花纹图案,认出是个四品官。而等那人察觉到什么一抬头,对上不远处两小只的视线,那人一愣,朱雄英也一下子认出来了。
这位是御史台的名人,刘松,刘御史。
要问为何朱雄英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位大名,那是因为.……朱雄英下意识低头,就和朱高炽一双清澈大眼睛对上了,朱雄英默了默,然后说:"那是御史,姓刘。”“刘御史?“朱高炽奶声奶气的,很天真地一歪脑袋,“是经常告我爹状的那个刘御史吗?”
“你怎么知道?”
也许是太惊讶,朱雄英就这么脱口而出,说完才露出懊恼神色。
朱高炽就把小胖手一揣,看小堂哥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脸淡定道:“听我娘说的。”
朱雄英:…
云姨什么都跟弟弟说的嘛。
这也大……
不过朱雄英这会儿也来不及细问,他抬头看向走近的刘御史,刘御史朝他们一拱手,“两位小殿下有礼。”“刘御史有礼。“朱雄英也拱起小手作揖,回了一个读书人之间的见面礼,晚辈见长辈那种。
丝毫没有皇族的傲慢。
刘御史对这位风评极好,又好学聪慧的皇长孙殿下观感极好,这才主动过来打招呼,此时好感又往上升了几分。这才是皇族子弟应有的风范气度。
刘御史参了燕王嚣张无度,自然也去了解了前因后果的。虽然马皇后已经惩治过秦王府,但他还是写了一本折子,细细说道了一下子不教,危害会有多大'。燕王有错,秦王也不是没有。
身为御史,就要不偏不倚,该参的都要参,该弹劾的点一个不放过。
就在这时,一道奶声奶气的问好声响起,“刘御史有礼。”刘御史就看向站在皇长孙身边的奶团子,一身鹅黄色清凉夏装,趁得小人儿越发雪肤白嫩,精致如画。学着行礼时,小身子朝前一弯,差点失去平衡往前栽倒,刘御史下意识要伸手,小团子自个儿又稳住了,然后抬起头,朝他软糯一笑,梨涡浅浅,乖巧又讨喜。
这就是燕王朱棣的儿子?
简直和他父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虽然也听说过燕王小世子如何如何乖巧,如何如何聪慧,如何如何良·善.…但刘御史往往一想到燕王那张扬跋扈的眼神儿,匪里匪气的气质,他就觉得.…
传言不可尽信!
朱高炽对眼前这个年纪不小,经常告他爹壮的御史大人,观感不算太差,至少长相就老实巴交的,看着不像坏人。而且,很好逗的感觉。
刘御史正对自己以前的片面和偏见,对眼前奶团子心生愧疚时,一道奶声奶气,满含天真的声音问道。“刘御史,您又是来告我爹的状的吗?”
刘御史:…”
朱雄英:…
朱雄英小脸微红,悄悄扯了下弟弟的衣裳,心想,难怪都说童言无忌,好尴尬。
对上幼童清澈无垢的眼珠,刘御史也脸颊发烫,尴尬不已,“那个……老夫…今日来不是为燕王的事。”而且,什么叫告状,老夫是御史啊,干的可是监察弹劾之责,怎么从小儿口中就变成告状了。
刘御史正要给小幼童解释一番。
“哦。"朱高炽就眨眨眼睫,一派天真无害的样子,说:“那您是告谁的状啊?对了,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帮我告一个人。”
本来刘御史很想先解释一下,御史不是告状的,但听到小儿后面的话他又好奇地问:“小殿下是想告谁?”问完刘御史又尴尬了,脸比刚才还烫。
朱雄英也扯了扯弟弟衣裳,示意他别说了。人刘御史是正儿八经朝廷命官,不是陪弟弟玩过家家的啊。朱高炽却难得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告太子大伯,他一一”朱雄英就一把捂住弟弟童言无忌的嘴,小脸红温,朝刘御史歉意道:“弟弟年纪小,刘御史别见怪,您要有事先去忙,不用管我们。”
刘御史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