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彦林陪着李世华和邓春平在堂屋说话,回答他们的问题,聊些最近的情况。
邓秀梅说去看看文煜,然后就把秀珍留在房里教育。
她跟邓秀珍一样,从小听何桃秀灌输那种维护娘家的思想,所以性格和邓秀珍很像。不同的是,她认为她是姐姐,她还有照顾妹妹,纠正妹妹错误的责任。
秀梅先就文煜的事情对邓秀珍好一顿念叨。然后说起这次借钱的事,指责邓秀珍不该对娘那样不敬,不该不借钱给大哥。让她找个时间回趟娘家,去给娘和大哥道歉。然后又说起她怎么为秀珍操心等等。
邓秀珍知道她的性格,也不还嘴,就这么低着头,心里想着明天的安排打算。管邓秀梅说什么,她左耳进右耳出,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直到春平进来叫,说时间不早了,再说天都要亮了,秀梅才停下来。
把他们送走,秀珍已经眼皮子打架了,简单洗嗽一番后,回房睡觉,却发现文煜睁着眼。
看到邓秀珍进来,他脸上立马洋溢着笑,想到什么马上又闭上眼。表面看,他睡着了,但脸上的笑,还有那颤动的眼睫毛,让谁都看得出他没睡。
邓秀珍也没拆穿他,走过去躺到床上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很快,覃彦林也回来了,告诉她:“覃修文他们今天也吓到了,他们两口子都说看孩子责任太大,他们担不起,不敢再帮我们看孩子。
我跟他们说了好久,他们才答应还看两天。但是也要我们保证,不管是孩子丢了,还是发生其他什么事,都不能怪在他们身上。”
邓秀珍点点头,覃修文的顾虑她懂。
或许是知道自己给爸妈添麻烦了,装睡的覃文煜抬起了头。
邓秀珍揉了揉他的头说:“煜煜,明天爸妈还要去城里,我们把事情办好了就回来,你好好上学,不要到处跑,放学了就到叔叔家好吗?”
覃文煜犹豫了一下,慎重地点头,说:“妈妈,我就在叔叔家等你,再也不跑了,你一定要来接我。”
邓秀珍跟他拉钩,约定一定会接他。
覃彦林收拾好明天要带着的资料,一家人终于可以睡觉了。
另一边,在蒲城舞厅旁边的一间房里。
“今天那个小崽子怎么回去了?”一个穿着灰色夹克,领子竖起,将脸盖住大半边的男人问。
“老头说这孩两人手上有点钱,先把钱弄出来再说。过几天他们全家都要搬上来,娃儿跑不了。”一个女人小声答。
“也行,这事儿抓点紧,那男娃长得不错,要不是大了点会记事,把他卖给上次来买儿子的老板,倒是蛮好。可惜他运气不好,只有讨米的命。
还有,上面来了任务,云城那边要货,催得有点急,你们抓紧多备几个。”
“现在风声紧,大家又有了防备意识,有点难……”
“难?难就不搞了?”男人脸色阴沉,声音里透着狠厉。
“搞搞搞,我们想办法,您放心,我们保证搞到货。”女人吓得声音都变了。
“要按时交货,不然……”男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女人随后也出了房间,融入到舞厅嘈杂的声音中。
第二天覃彦林和邓秀珍起了个大早,等孩子们出门后,他们赶紧坐车进城。
找到那个老头,老头带他们找到房东。房东也不废话,直接带他们两口子去办手续。
手续顺利,半个上午就办完了。
两人拿到钥匙,上街买了把锁,又买了锅碗瓢盆和毛巾筷子等生活用品。这才回到买的屋里。
覃彦林换锁,邓秀珍打扫卫生。两人把家里粗略收拾了一下后,又上街去买床,买桌子凳子。
忙完这些都一点多了,两人赶紧洗了手和脸,拍干净身上的灰,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拿着买房手续去三小。
找到办公室,办事人员说还要身份证、户口本,以及现在就读学校的证明。手续办齐后,再等通知。因为现在每个班的学生都多,要调剂,他们还要向上面递报告,办学籍证明。
两人离开学校后,在巷子口买了些水果提着去找那个卖东西的老头。
老头倒是没客气,直接收下了水果,问他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覃彦林将学校的说法说给老头听,问老头:“您有没有学校的熟人?我想让孩子转学手续早点办好。”
老头想了想说:“你们买两条好烟,我带你们去见个人。”
覃彦林听话地去买烟,邓秀珍陪着老头聊天。问老头:附近有没有好点的铺面卖?
老头说,这个要去打听,他不是很清楚,但巷子口右边第二家铺面的二婆,经常帮人介绍房屋买卖和出租。找二婆应该可以问到。
正说着覃彦林回来了。
老头关上门,带着他们俩来到蒲中对面的一栋居民房。
老头让覃彦林敲一户人家的门。敲了好一阵,才有人开门,看到覃彦林,那人脸色一冷,还皱了皱眉,把不悦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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