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就信服了。哎,红河这小儿子,身体如果不能养好,将来讨婆娘都是个问题呀。”
王红河和李玉珠黑着脸,一声不吭。
王爱朵打量着王承舟,气鼓鼓的,可却无法反驳。
大家说的都是事实。
生产队里稀罕的就是壮劳力,哪怕是个傻子,只要有劲儿,肯干活,都能拿个满工分。
王承舟却一直属于女人那一档,就是因为体质不行,出不了力。
陷害不了王承舟,马媒婆原本心里还有些郁闷,可听到众人的话,一下子又得意起来。
想到这小子要一辈子打光棍儿,斜着眼睛,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一个胖娘们儿,站在人群中间,斜觑着一个干瘦的小伙子,场面异常的滑稽。
众人不知道她为啥那么开心。
但是,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马媒婆只当他们是跟着自己嘲笑王红河家的二小子,于是,笑得更大声了。
王承舟皱起眉头。
有时候,实在无法理解一些人莫名地对自己冒出来的恨意。
“嗝!”
哪知道,正开心。
马媒婆却突然发出一声断气儿似的怪声,捂着胸口,哆哆嗦嗦瘫了下去。
歪在地上,肥胖的脸上满是虚汗,眼角和嘴边不停抽搐着,眼睛时不时地往上翻。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马媒婆这是咋了?”
“中风,是中风!”
“我的老天爷,马媒婆竟然中风了。”
众人见她口眼歪斜,再回想刚才的对话,禁不住惊叫道。
而后,一脸惊惧地看向王承舟。
这岂不是现世报?
刚才还叫嚣着惩治别人,说人家咒自己,可一转眼儿就中风倒地了。
这也太可怕了吧!
看着躺在地上,异常痛苦的马花枝,王玉堂于心不忍。他知道王承舟懂医术,所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他,轻声道:
“一个小肚鸡肠的老娘们儿,不值得跟她计较。”
“家里要是有个瘫痪,日子就不好过了。”
“要不,你给她治一治?”
“我不要他治,我不要他治!”哪知道,看着王承舟面无表情地向自己走来,尚有意识的马媒婆惊恐大叫,“他肯定会像我算计他似的算计我。”
“我要陈卫生员给我治,我要陈卫生员给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