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小子挽起自己孙女儿的裤管,一点点推上去,露出优雅圆润的小腿,栾修武的怒气值仿佛水位线一样,跟着升高。
还好,最终在危险边缘停了下来。
王承舟在她膝盖内侧,中部下两寸的地方捏了捏,轻轻进针,捻转引气。
一会儿工夫,淡红色的晕环便浮现在雪白的肌肤上,竟有点儿可爱。
栾红缨眨了眨大眼睛,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景象。
而且,除了酸胀之外,一点儿都不疼。
甚至,还很有趣。
以至于连对方挑起自己下巴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而是好奇的盯着他看。
如此轻佻的动作,虽然是在行针,可要是发生在那些刁蛮的女孩子身上,非骂自己臭流氓不可。
看着那秀美的容颜,王承舟心中一荡,连忙默念国际歌,好让自己拉胯的思想品质,高尚起来。
廉泉,而后就是哑门。
帮她拢起青丝,在白皙秀颀的脖颈上稍微按了按,向上找到凹陷处,三寸银针,慎之又慎的刺了进去。
王承舟全神贯注,不敢有任何马虎大意。
连呼吸都屏住了。
引气停针足有半个小时,才一根根拔出。
精神一松,整个人虚脱一般,手指头都快提不起来了。
如此不堪的表现,栾修武却少有的没有露出鄙夷之色,反而略带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连忙把自己的孙女儿拉起,细声问道:“小红缨,你……你感觉怎样了?”
栾红缨左右活动了一下,一脸疑惑。
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见她如此,栾修武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脸上的期待一点点消失,禁不住哼了一声。
目光不善的盯住王承舟。
而这时,他早累得坐在青石上休息去了。
见状,没好气儿地瞅了气急败坏的老栾头一眼,直冲冲的向着栾红缨问道:“小红缨,你爷爷是不是個傻子?”
“不……”
栾红缨从小跟着栾修武长大,爷孙俩相依为命,感情异常亲昵。
见有人诋毁自己爷爷,她气得当时就瞪大了眼睛,水灵灵的眸子里,仿佛涌动着秋雾,杀气腾腾的,一个不太清晰的音节脱口而出。
“你……”
栾修武见这个兔崽子胆大包天,敢骂自己,正准备教训他,却突然张着大嘴,愣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十年没有说过一个字的可怜孙女儿,像是见了鬼一般。
栾红缨更是捂着嘴巴,睫毛都在颤动,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十年前,因为父母的死,外加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她幼小的心灵里一直盘踞着一个心结,让她每天以泪洗面,悲伤堵在喉咙里,除了酸楚什么都感受不到。
一句话也不想说,也没有力气说,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告诉那些人,自己不是扫把星,自己没有害死爹娘。
她只是个七岁的孩子,深深的内疚把她淹没,不知道该如何排解那股郁结之气。
渐渐的,随着岁月流逝。
忽然有一天,她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孤独地生活在山谷里,与同样无言的树木花草为伴。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还有爷爷的期盼,她也越来越想发出声音了。
想要安慰一下忧愁的爷爷,想要走出深山,找寻父母死亡的真相。
但是,对于失语的她来说,一切都是奢望。
直到刚才的那一刻。
那个音节,仿佛给她的生活打开了一扇窗,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
刺眼,却让人浑身上下暖融融的。
“谢……”
栾红缨眼睛里噙着泪,一步一步来到王承舟身前,想要说谢谢,却憋得满脸通红,只能发出单个的音节。
“你想说谢谢,我知道。”王承舟连忙把话接了过去,欣慰的笑道:
“别着急,慢慢来。”
“放心,只要有我在,总有你像百灵鸟一样歌唱的那一天。”
“这个,就算是我报答你救命之恩的谢礼。”
栾红缨欣喜地把双手抱在胸前,整个身子前倾着,泪如雨下。
“好!”
“好!”
“好!”
栾修武激动地转着圈,不时挠一下自己花白的头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了。
好一会儿,才一把握住王承舟的手,眼睛里满是血丝,“小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栾修武的大恩人!”
“我必须得报答你。”
“这样吧,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传承我的衣钵?”
“啥……啥衣钵?”如此神圣的字眼儿让王承舟一阵紧张,皱着眉头道:“不会就是你说的那啥武艺吧?”
“对,老夫偷师而来的一套形意拳。”栾修武毫不避讳,眼中闪着无比的自信,“虽然是偷来的,但是,说一句狂妄的话,方圆千里之内,无人能出吾之右者。”
王承舟咂了下嘴。
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吃苦的人。
自古以来,习武之人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