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媒婆吓得一激灵,老老实实站着,再也不敢开口了。
远处的老栾头莫名感到心窝子里一阵舒爽,刀刻似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越看越觉得喜欢了。
心道:马媒婆这老猪狗也有今天!
当初,儿子儿媳不幸离世,自己多年前的事迹被人翻了出来,就是她这个碎嘴子,把年幼的栾红缨传成了扫把星。
今儿个看到她如此凄惨,老栾头别提心里多痛快了。
“好了,把东西拿过来。”
王承舟端起碗,按了按马媒婆肿起的右脸,快速地把鳝血抹了上去。
一会儿的功夫,马花枝半边脸就变得血糊淋剌的,看起来异常瘆人。
又有点儿好笑。
但是,众人看得目不转睛,可没工夫笑话她。
王承舟抓起她的右手,在手阳明大肠经上的合谷穴,下了一针。
而后,又托起她的左脸,一针刺入地仓,轻轻提起,而后直透颊车。
马媒婆哎哟一声,禁不住往后仰着身子。
左脸是健侧,神经并没有麻木,透针又比较痛,王承舟更不会对她怜香惜玉,感受可想而知。
疼是疼,效果也是真的明显。
随着鳝鱼的干涸,眼见着马媒婆的五官开始移位。
眼睛、鼻子和嘴巴一点点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众人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探着脑袋,一脸惊奇。
马媒婆自己也感到右脸上强大的拉伸力,又惊又喜,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十几分钟。
王承舟一直盯着她的脸没有说话。
众人更不敢发出声响,默默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