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这样想,可见王承舟真的要动手为他们治病,还是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往上挤。
毕竟,结膜炎真的不好受。
早上起来,眼屎多得能把眼皮子粘住,非要用手才能扒拉开。
睁眼看东西的时候,又酸又涩,稍微有点儿小风刮过来,就会忍不住流泪。
关键,这玩意儿严重了还又痒又疼,让人抓心挠肝的。
大家本来就没有多少干活的心思,见王承舟煞有介事的,似乎真要用针灸给人治红眼病,禁不住心中好奇,都杵着锄头,围了上来。
“二狗子,你先来。”
“东伟叔,你……你咋不让承舟叔先给你治?”
“我……我这叫尊老爱幼,不是看你小子病得比较严重嘛,让你治你就治,话怎么那么多!”
“哼,就会欺负小的。”
二狗子嘟囔了一句,心里怎么会不明白王东伟是让他当小白鼠来着。
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辈分小,年纪还小。
只能被大人们使唤。
想到王承舟给人治病时使用的长针,他心里很慌。
眼病毕竟跟其它的疾病不同,那么脆弱的地方,也能下针吗?
见众人都畏畏缩缩地探着头,望着自己,一副既好奇又害怕的表情,着实有点儿猥琐。
王承舟轻笑一声,拿出锋针。
它是黄帝九针中专门用来放血的针具,又名三棱针。
见二狗子怯生生的走上来,怕极了的样子,不由得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领子。
“叔,承舟叔,我不想治了,你放过我吧。”
这小子才十四五岁,长得干瘦,跟個黑猴儿似的,所以,村里人都叫他二狗子。
见王承舟手里拿着那么粗的一根三棱针,跟钢钉似的,吓得仰着头,连忙讨饶。
心道:
这一针下去,非扎出来一个血窟窿不可。
王承舟这哪是治病,简直就是要命啊!
自己还小,都没娶媳妇儿呢,可不能让他给扎死了。
于是,当即就撤着屁股,死了命的想要挣脱。
哪知道,这位平日里羸弱不堪的小叔,手劲儿竟然出奇的大!
心道:到底是哪个龟孙儿说他还没有刚过门的小媳妇有劲儿来着?
任凭他如果挣扎,都仿佛一只被人揪住了耳朵的兔子,除了干蹬腿儿,根本跑不脱。
王承舟心中好笑,却板着脸,故意吓唬他:
“别动!”
“我要在你眼睛四周下针。”
“再乱摆头,戳瞎了眼睛,我可不给你治。”
二狗子的身子陡然绷紧,再也不敢乱动。
甚至都快哭了,哆哆嗦嗦道:
“承舟叔哇,俺还没娶媳妇儿呢,你可轻点儿呀!”
“俺爹说了,俺大哥是个憨货,家里弟兄两个,就属俺最灵通了,还指着俺传宗接代呢。”
“你……你要是给俺扎出个好歹来,俺爹肯定跟你没完。”
这小子确实机灵,要不然也不会得个二狗子的雅号,嘟嘟啦啦的说了一大串儿。
关键配上他那撅着屁股的架势,属实好笑。
众人忍俊不禁。
可又不敢说话,生怕影响到了王承舟。
毕竟,那可是要在眼睛四周下针,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王承舟轻笑一声,不再理他。
而是捏着三棱针,轻轻在其攒竹、丝竹空、瞳子髎和耳尖,点刺放血,稍稍用力,挤出一滴嫣红的血液。
二狗子一副上刑的架势,却只感到几下轻微的刺痛,再然后,就重获自由了。
以至于逃脱魔爪之后,仍旧有点儿不太敢信,挠了挠头,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众人瞅得一脸惊奇。
连忙问道:“二狗子,感觉咋样了?”
“不疼,嘿嘿嘿。”二狗子回了一句,看着王承舟,一阵傻笑。
众人无语,气道:
“谁问你疼不疼了?咱是问你眼睛感觉咋样了?”
“对呀,你刚才都快睁不开眼了,好点儿没?”
“咦,你们发现没有,这小子的眼睛好像没有刚才红了。”
被一群大人围在中间,二狗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怀。
闻言,连忙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忽然咧开了嘴,“不疼了,不痒了!承舟叔给我治好了!”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就那么不相信。
经常能把人折磨十天八个月才痊愈的红眼病,说话的功夫就能好了?
也没见王承舟做什么呀。
不就在眼睛四周放了个血吗?
这就好了?
迎着众人的目光,王承舟笑道:
“刚才我说过,人体本身就具有对抗细菌和病毒的力量,我只是激活了它罢了。”
“中医说不通则痛。眼睛的酸涩胀痛,都是因为污血聚集所致。”
“我在足太阳膀胱经上的攒竹、手太阳三焦经上的丝竹空、足少阳胆经上的瞳子髎放血,自然可以加速眼部的气血流注,改变了微环境,便能依靠人体本身的力量治愈;套用科学的话来说,就是新鲜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