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生死桥。”
王承舟念叨了一句,点了点头,笑道:
“不错,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最为实用。”
“说起来,你也是一名村卫生员,是要在乡间行医的,若是治个发热都手足无措,未免让人看低了。”
“虽然,我一直搞不明白,你这院长的大公子为什么放着县医院的肥缺不干,反倒来穷山沟里吃苦。”
陈卫红低着头,苦涩一笑,似乎不太想回答。
王承舟也没有强人所难的嗜好,继续道:
“感冒发热是最常见的疾病之一。”
“上次我跟你说过,除了少商、大椎放血之外,通生死桥对于高烧、壮热的病人有奇效。”
“至于方法,其实并不复杂。”
王承舟当场捉住他的手腕,银针在其背侧,远端横纹上两寸的外关穴,一针刺下。
而后,稍作捻转。
“酸酸酸!”
陈卫红龇牙咧嘴。
王承舟才轻轻用力,银针直接刺穿手腕,在对侧的内关穴上停住,并未穿透皮肤。
“外关主阳维脉,内关主阴维脉。”
“《难经》中说:阳维,起于诸阳会也;阴维,起于诸阴交也。二者共同起着溢蓄气血的作用。”
“所以,此针沟通阴阳,才叫通生死桥。”
王承舟解释的很详细,怎么着也得让这個问题值回票价。
陈卫红奋笔疾书,不住地点头。
眼睛里满是激动。
王承舟一边起针,一边嘱咐,“此针退烧极快,切记14岁以下的小孩子不可留针,3岁以下的小婴儿不可下针。”
“若是遇上了,就用上次我教你的推三关退烧即可。”
“当然,凡事不能死脑筋。不能因为学了这个,就忘了那个,情急之下,物理降温的方法可以双管齐下。”
真正的医者,绝不会是什么迂腐愚昧之人。
只要能治病,任何东西都可以接受。
但是,像一些坏人生活,毁人身体的缺德手术,骂死都不为过。
就比如一个小小的痔疮,非要动手术去割,生生给人弄成瘘管,生不如死。
作为一个中医,王承舟对许多西医理念不敢苟同。
奈何,在滚滚的利益面前,自己又算什么东西。
吐槽了一句。
王承舟拿起第二张票证,继续道:
“看来,你对我的回答还是满意的。”
“那么,就快点儿吧。”
“我必定给你解除之前的疑惑。”
陈卫红一看,连忙把余下的一张工业券也推了过去,瞪着眼,“啥话!”
“别客气,上学还得交学费哩。”
“那,你再给我说道说道,那天马媒婆中风的时候,你说过的那句话。”
“啥话?”
王承舟愣了一下,过了这么多天,早就忘记了。
陈卫红一听,可不愿意了。
急道:
“就是那天马媒婆中风昏迷,你教我救她的时候,说在耳后鸡爪筋上针刺放血,就可以苏醒。”
“同时,你还说了一句,咳咳。”
他清了下嗓子,绘声绘色的学道:
“当然,还有更玄乎的方法,但是,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你快给我解释解释。”
“说实话,你那句话简直就是个幽灵,不停在我眼前晃悠,害我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见这小子一脸愁怨地盯着自己,捏着嗓子,学得绘声绘色,王承舟差点儿笑喷了。
终于想起来了还有这么回事。
当即,有点儿无语,咳嗽一声,“其实,《黄帝内经》素问篇,曾经说过:邪客于手足少阴太阴阳明之络……其状若尸,或曰尸厥……后刺手心主,立已。”
“不已,以竹管吹其两耳,鬄其左角之发方一寸,燔治,饮以美酒一杯,不能饮者,灌之,立已。”
“具体的方法就是,若是发生尸厥病症,针刺不醒,可以剃其左侧鬓角一寸头发,焚烧之后,以竹管吹入耳中,再用美酒一杯,送服。”
听他说完,陈卫红张着嘴,人都傻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挠了挠头,纠结道:“这……这玩意儿真的有用?”
王承舟笑了笑,叹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味中药,名曰:伏龙肝。”
“龙肝?”
陈卫红的嘴咧的更大了,一脸不可思议。
“哈哈。”
王承舟一阵大笑,摇了摇头,“其实,伏龙肝又名灶心土,就是锅底炉灶里经年累月烧出来的黑土。”
“土能治病,你信吗?”
“但是,伏龙肝确实有温中止血,止呕,止泻的功效。”
陈卫红彻底懵了。
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土,也可以治病?
王承舟叹了口气,形容落寞,“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下面几味药,桂枝、桂心、桂皮。”
“桂枝可发汗解肌;桂心治痰凝血滞;桂皮能暖胃驱寒,作用各不相同。但是,它们却全部来自一棵桂树。”
“若是用科学的方法,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