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带的啥药啊?”
屋子里,女子的声音正常了一些,满含希冀的问了一句。
“大葱,用的是大葱!”
郭大柱举着清洗好的大葱,兴冲冲的喊了一嗓子。
屋子里,突然不言声了。
接着,就是摔东西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神医要用大葱给自己治病,觉得太过离谱,情绪彻底崩溃了?
郭明月抱着小肩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快给我吧。”
王承舟听到了女人的痛苦,觉得不能再拖延了,“带我进屋。”
“好!”
郭大柱把湿淋淋的大手在身上抹了抹,连忙领着他进了里屋。
“我也要去!”
郭明月自然要亲眼见证。
毕竟,牵扯着打赌呢!
老郭头心里也牵挂儿媳妇,可毕竟人老成精,觉得那样的病症,自己跟进去肯定不合适。
便挠着头,等在门外。
屋子里。
摆设简陋,仅仅比王承舟自己的狗窝强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毕竟是年轻人的婚房,点缀着一些红绳和剪纸,倒是有了几分旖旎。
一个身材略显娇小的女人正卧在床上,身边摆着一只簸箕似的东西,里面躺着一个小婴儿。
瘦得跟一只大耗子似的,小脸儿发黑,无声无息的。
偶尔嚅嗫的小嘴儿,证明他还活着。
女人的情况却与自己的孩子相反,形体虽然也有些瘦弱,但是一张颇有几分姿色的脸上,带着一抹潮红。
整个人坐卧不宁,不时翻腾着身子,扯着胸口的衣服。
见有人进来,连忙忍住了。
目光扫视了一圈儿,最终落在王承舟脸上,眼中带着一丝渴望。
屋子里,除她之外,就只有自己的丈夫郭大柱和自己的远房亲戚郭明月。
剩下一个不认识的,自然是自己老公公请来的神医了。
只是,这神医看起来,也太年轻了些吧?
“王承舟,这咋治?”
郭大柱看着自己媳妇儿,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连忙问道。
郭明月一听,要见真章了,连忙竖起耳朵听着。
哪知道,事到临头,迎着女人的目光,王承舟突然间怯场了。
吭哧了半天,不好意思道:
“大柱哥,要不,你来吧?”
“我把方法告诉你,你上手医治。”
“我们外人就不在场了。”
不成想,郭大柱一梗脖子,还没来得及拒绝,郭明月倒是先开口了。
跳着脚道:
“那个谁,你心虚了,是不是?”
“好呀,果然是个银样镴枪头!”
“刚才在院子里胡吹大气儿,真的要下手医治了,没本事了是吧?”
王承舟咬着牙,狠狠瞪了她一眼。
却看向郭大柱,为难道:
“大柱哥,你媳妇儿这病,位置太过尴尬。”
“男女有别,我不好下手。”
“其实,治疗方法很简单的,我一说你就会了。”
“不行不行不行!”
哪知道,郭大柱两只手摇成了风咕噜,生怕神医不亲自动手,再耽误了自己媳妇儿的病情,“大兄弟,有啥呀?”
“不就是小娃子吃奶的地方吗?”
“要是能给俺媳妇儿治好病,别说用手摸,用嘴吸我都没意见!”
郭明月一听,俏脸儿腾就红了,呲着牙骂了一句,“臭流氓!”
王承舟差点儿把肺咳出来,人都麻了。
这大哥,说话也太让人难堪了吧!
可事已至此,实在不能再推诿了。
不由得看向郭明月,冷声道:“无关人士,出去!”
“凭啥?!”
郭明月顿时就火大了,瞪着眼珠子,“男人看得,女人就看不得?”
“我是她姑奶奶!”
“再说,咱可是在打赌,我得亲眼见证。”
躺在床上的春桃,从自己丈夫说出那句浑话开始,脸就羞成了红布。
再听着一对儿青年男女毫不避讳,公然议论自己的胸部,捂着脸,差点儿羞死过去。
“你!”
王承舟气得直喘。
当着一个大姑娘的面儿,去掀一个小媳妇儿胸口的衣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有蚂蚁在爬。
尴尬得,脚指头都快刨坑了。
气得一言不发,运了好一会儿气,才让春桃自己,把胸口的衣服撩起来。
一个小媳妇儿,当着陌生男人的面儿,做这样的事情,关键还被外人看着,真是羞耻感爆棚。
可架不住自己憋得太难受了,只好咬着牙,手臂颤抖着,一点一点拉开了自己的胸衣。
白光闪现!
王承舟一阵眼晕,连忙背过脸去。
郭明月更是捂着额头,俏脸儿变成了红布,突然间,很想溜走。
可胜负心和求知欲,又强迫着她,一点一点把脑袋扭回来,瞪大眼睛瞅着。
咳咳咳!
郭大柱更是直咳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着凉了?
他只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