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听,我现在给你说一说,将来再遇上难产的女人,说不定能救一命。”
“啥?!”
韩大姐瞪着眼睛,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声音都颤抖了,“孩儿,你说真的?”
“哎哟,这要是真的,大姨可得代替那些女人给你磕头了。”
“以后,你这名声出去了,走到哪儿村,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儿不得给你端碗水喝?”
王承舟连忙拉住她,倒是没想那么多。
一时间,整得自个儿都不好意思了,忙道:
“大姨,这方子并不复杂,我跟你说一遍,你就能记着了。”
“以后你出去接生的时候,凡是遇上难产,胎儿不下,产妇垂危,或者女子身量短小,交骨不开,可以用干龟壳一个,酥炙;头发一把,烧灰;川芎、当归各一两,研末。一次七钱,用水煎服。”
“书上说:服下之后,如人行五里许,再一服,生胎死胎俱下。”
韩大姐生怕自己记不住,他说一句,便跟着重复一句,嘟嘟囔囔的,十分认真。
等他全部说完,忍不住一拍大腿道:
“孩儿,你这药方可太好了!”
“姨原以为得好些草药,不成想,就这三四样?”
“龟壳和头发咱都不缺,川芎和当归咱县城肯定卖的有,等买回来,咱提前做成粉末,用个小葫芦装起来,挂在身上,姨心里可就有底气了!”
听着大姨的描述,王承舟只想笑。
觉得画风可能不太对,要是换上个精灵乖巧的小姑娘,溜出师门,下山救死扶伤,味道儿就有了。
韩大姐可不知道他心里稀奇古怪的念头,只是觉得眼前的小伙子可真是跟那济世救人的活神仙似的。
用一句民间的话,这就叫功德无量!
以至于离开的时候,韩大姐抓着他的手,恋恋不舍,说是一定得代替十里八乡的女子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不过,王承舟却不怎么在意。
说起来,就是一个土方子而已,这样的东西,自己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并不是啥稀罕玩意儿。
他却不知道,在这种割脐带都用苇糜子的年月,一副治疗难产的药方能给产妇和接生婆带来多大的希望。
告别了韩大姐,王爱朵背着小手,笑嘻嘻的凑了上来,甜甜的喊了一声,“哥!”
“嗯?”
王承舟疑惑的瞥着她,不知道这妮子又要起什么歪主意捉弄自己。
“嘿嘿。”
不成想,四丫拉着他,乖巧的笑着,“走,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