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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舟远远的瞅了一眼,却不怎么感兴趣,继续坐在草地上,喂大青骡吃豆腐渣。
“找大夫,你找的大夫呢?”
“可不巧,大夫他不在家!”
听到他的回答,沈玉梅眼圈儿一红,再也不搭理他了,捂着嘴就开始哭。
邹存良见状,吊梢眉一耷拉,浮现出愁苦的面相。
若是王承舟看一眼,肯定能认出他来。这人正是中午过大桥的时候,跟他起冲突的那位三十来岁的汉子。
“不在家是吧!”
沈玉梅哭了一阵儿,转过身,恨恨的往家走去,“不在家那你这孩子也别要了!”
“到现在你还在糊弄我。”
“咱大队没有卫生员还是咋滴?你用得着跑那么远的路去大夫吗?”
邹存良一阵头大,连忙拉住她,晃着手解释道:
“玉梅,我啥时候糊弄你了?”
“这不是明月那丫头提的意见嘛!她说咱蒲山乡的卫生员都是废物,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王家生产大队王家村的王承舟。只要找到他,保管药到病除,咱孩儿立马就能活蹦乱跳了。”
“对了,咱家娃子咋样了?”
沈玉梅一听,恨得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他一下,带着哭腔道:
“就是你那个热心肠,总是翻黄历给人家治病的表妹?”
“你咋连她的话都信?”
“咱家孩子一直在发烧,你不知道吗?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咋的,他突然开始一个人傻笑,脸上那模样,跟你一样一样的,看得可瘆人了。”
“你说,他就是摸鱼的时候不知道让啥东西在脚上扎了一个小口子,咋就病成这样呢?”
众人一听,都觉得奇怪。
心道:这孩子是生病了还是中邪了,咋还苦笑上了?
邹存良听完,立刻就慌了。
虽然他不会看病,可儿子才十来岁的年纪,竟然莫名其妙的面露苦笑,咋想都不是啥好兆头,当爹的不慌才怪!
“走,回家!”
“嗯,把驴车带上,回家快点儿送他去县城。你那个表妹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咱乡下的卫生员是真治不了啥病。一个小伤口,熬了快一周,竟然越治越厉害了,可真是气人!”
两人牵上驴车,匆匆忙忙的就要往家赶。
老邹想去帮忙,可又离不开摊子,急得直叹气。
哪知道,正在这时,一道颇为娇媚的声音响起,嘹亮而有质感,让人单是听声音,眼前就浮现出一个健康、直爽的大姑娘形象。
“哥,人请来了吗?”
郭明月迈着两条结实的大长腿,着急麻慌的从树林后面的小路上钻了出来,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满是朝气,竟然一眼就让人联想到蝎子精。
漂亮的大姑娘并不少见,可身体凸凹有致,健康到几乎要爆衣程度的大姑娘可稀罕得很。
众人瞅得眼睛都直了。
感受到一道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郭明月一阵膈应,呲着小虎牙,咋咋呼呼道:“看什么看,再看姑奶奶把眼睛给你们戳瞎咯!”
众人连忙转过头去,咽了下口水,眼睛里仍满是震撼。
瞅见她过来,邹存良一阵头大,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表妹这虎了吧唧的性子,随口道:“没请来,没找到人。”
“哎呀!”
郭明月一跺脚,瞪着一双杏眼,气呼呼道:
“哥,你能干个啥?”
“他王承舟就是王家生产大队王家村的一名社员,一个大活人,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这都找不到,你到底问没问呐?”
邹存良气得暗自运气。
这就是他第二点不喜欢自己这个表妹的地方,说话虎了吧唧的,不分个场合,一句话能噎死个人。
至于第一点,自然是她长得太惹眼了,不管往哪儿一站,都容易招蜂引蝶。
时下虽然风气比较正,没人敢光明正大的犯作风问题,可两性之间相互吸引是天性,不敢犯错误,看上一看总没事儿吧?
原本是没事儿的。
一个大姑娘长得漂亮,让人家多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
悲催的就是,第一点和第二点加到一起,郭明月就成了一台自走麻烦制造机。
你但凡敢拿眼睛恶心她,她就敢拿浑话教育你,甭管是谁!
弄得邹村长对自己这个身世可怜的表妹十分头大。得亏大多数场合他都镇得住,要不然,不知道得闹出多少乱子。
听到她的话,邹存良憋气不敢吭声。
沈玉梅可忍不住了,皱眉道:
“明月,没找到就没找到呗,不就是个村卫生员嘛。”
“你自己都总是说,蒲山乡的卫生员都是废物,即便真找到他,他就能把你小侄子治好了?”
“眼下,还是得赶紧把狗蛋儿送到县城的大医院去,让专业的医生治疗。”
郭明月一听,可就不服了,瞪着眼睛反驳道:
“嫂子,你这话说的不对!”
“虽然蒲山乡的卫生员都是废物,但是,王承舟是个例外,他还是很厉害的!”
“再说,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狗蛋儿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