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这位漂亮到能让人喷鼻血的大姑娘上去就抓住一个陌生小伙子的手,惊得眼睛都直了。
再听到她嘴里的话,更是一个個目光怪异的看向王承舟。
心道:
什么狗屁矜持,都是假的!
刚才我们不过是多看两眼就发火,这会儿,却自个儿对男人上手了!
这他妈的王八蛋到底是啥来头?
数日未见,再次邂逅眼前性感、明媚的大姑娘,王承舟原本还挺开心的。
可上来的第一句话,就噎得他差点儿摔个跟头。
吓得他连忙挣脱开,瞪着眼睛道:
“别,你胡说!”
“我啥时候喜欢研究妇女了?”
“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一时被外表迷惑,他竟然忘了眼前的大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儿,那虎了吧唧的性子可是给他留下过深刻印象。
“哎呀,我没有胡说呀。”
郭明月见他不识好歹,挺大个人听不出好赖话,急切的解释道:
“当初你不是夸口说自己是‘妇科圣手’嘛!”
“原本我还不信,谁成想,你真的凭借一颗大葱、两条鲤鱼就治好了我那春桃孙女儿。让她这里看着不大,却把孩子奶得白白胖胖的,都吃不完了。”
“所以,我才说你对妇女有研究嘛!”
丫的还伸出两只修长玉润的小手,虚空托了托自己的胸部,连说带比划。
王承舟翻了个白眼儿,感叹这妮子真是没救了……
大家伙儿听得口水都快下来了。
邹存良见状,一把拉住了自己表妹无处安放的小手,急切道:“明月,他就是治好郭水生儿媳妇的那个卫生员?”
“对呀!”
郭明月显得很骄傲,笑嘻嘻道:
“所以我才说他厉害嘛。”
“他可是不打针不吃药,随便找点儿东西就把人治好了哦!”
“要不然,我给你推荐他干嘛。”
邹存良又激动起来,连忙上前,躬身道:
“兄弟,之前对不住了。”
“不是我说话难听,实在是我儿子生病躺在家里,情况很严重,我急着求医问药,才不小心冲撞了你。”
“既然你就是我要找寻的王承舟卫生员,还请你高抬贵手,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儿吧。”
王承舟挠了挠头,自己是来买小瓦的,咋又莫名其妙的要给人治病了?
闹了半天,还是郭明月给自己揽的活儿!
不过,眼前的汉子态度很诚恳,急得眼圈儿都红了,自己怎能袖手旁观?
什么冲撞得罪的话,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的事。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记仇,那他王承舟的人性也太次了……
只是,扭头瞅了一眼,还是为难道:
“大哥,别说郭明月向你推荐了我,即便咱们素不相识,遇见了危重的病症,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只是,我来买小瓦,这大青骡是跟队里借的,可不能有任何闪失,我得寸步不离的守着。”
“要不,你把儿子带过来给我瞧瞧吧?”
旁边的老邹一听,欲言又止,心说:这架子可是够大的!
不过,王承舟说的确实是实情。
出门的时候,父母再三叮嘱,大青骡是整个王家生产大队的财产,要是弄丢了,干脆房子也别盖了,家底儿掏空了都不一定赔得起。他怎么能不紧张?
邹存良也是个干大事的人,闻言并没有计较,连忙点头道:
“没事没事。”
“兄弟你在这儿等着就行,我赶上驴车,一会儿就把孩子带过来了。”
“明月,你陪着承舟兄弟说会儿话,我回家叫上你嫂子,带着狗蛋儿去去就回。”
心里牵挂着自己儿子,他点了下头便匆匆离开了。
直到这会儿,大家伙儿才知道,原来这个架着大青骡的年轻小伙子真的不是啥官家子弟,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卫生员。
瞬间就觉得他亲切了许多。
几个原本开玩笑的家伙,更是围上来攀谈着。
不知道是为了套近乎,还是为了凑近些,瞅郭明月两眼。
正说话的功夫,邹存良便赶着驴车,飞也似的跑过来了。
车子上坐着刚才那个名叫沈玉梅的女人,她怀里还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孩子牙关紧闭,向后弓着身子,不停的抽搐着,脸上还带着诡异的苦笑。
感觉到驴车停下来,沈玉梅茫然的抬起头,明显是过于悲伤,心神都失守了。四下看了一圈儿,才发现又回到了窑上,气得当时就哭了,尖叫道:
“邹存良!”
“咱孩儿都要死了,你咋还惦记着你那劳什子破瓦!”
“不是说好了去城里,你来这地方干啥!”
这女人性子温柔,明显是不经常发火,此刻气得急火攻心,吼得嗓子都哑了。
那歇斯底里的样子,是个男人心里就会有点儿可怜她,再瞅见车上孩子的惨状,脸色一下子都变得沉重起来。
“玉梅!”
回到家中,见到儿子的异常,邹存良也撑不住了,眼睛通红,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