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屎还能治病?”
“我咋那么不信呢!”
“你是救人还是恶心人呀?”
一家子都笑了起来。
“我信!”
不成想,黑漆漆的墙头上探出一个小脸儿,伸着脖子喊了一句。
一家人都转过头去,都很惊讶。
四丫忽闪着大眼睛问了一句,“小芷姐,你还没睡呀?”
“没呢。”
徐小芷笑嘻嘻的扒在墙头上,“在院子里乘凉,听见你家热闹,就爬上来瞅一眼。”
经过早上的事情,王承舟却有些不信。
不过,见她笑得甜美,又不好拆穿,便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感谢道:“徐小芷同志,谢谢你的东西,有心了!”
“没啥。”
徐小芷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随口道:“夏天太热,豆腐渣不能久放,队里的猪吃不完,长生叔原本说要丢了的,我觉得可惜,就经治了起来,不成想,正好让你用上了。”
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王承舟眨了下眼睛,一时间,又分不清真假了。
“好啦。”
徐小芷弯起眉眼笑了一下,“原本,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风餐露宿呢,哪知道当天就回来了。哎,真是浪费我的爬叉。”
“你们说话吧,我去睡了。”
“困了困了。”
说着,从墙头上缩了回去。
王承舟是彻底分不清了。不过,见她这样,心里头却终于松了口气,禁不住笑了起来。
一家人又忙活了好一会,把小瓦从骡车上卸下来,堆到院墙外面,又把大青骡牵到院子里,喂了一些草料,一切忙完,都快午夜了。
原本,想着一家子终于可以好好歇着了,可王红河又抱着铺盖卷走了出来,准备睡在外面看车。
大青骡实在是太贵重了,他始终不能放心。
王承舟一看,准备替他。毕竟,明天王红河和王南舟还要去烧窑,需要好好休息,他却准备去后山一趟,晚睡一会儿无所谓。
哪知道,爹娘死活不让,说他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太辛苦了,好好歇着就行。
王承舟无奈,只好回到屋子里,沉沉睡去。
翌日,一大早,一家人就去了窑上。
王承舟还完大青骡,便打算去后山。
可刚要出门,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偷偷摸摸的拐回去,把那一斤多虾米带在了身上。
上次说好的,第二天去后山品尝老栾头的手艺,吃他炕的烙馍,可忙着打坯的事情,让他给忘了,放了爷孙俩的鸽子。
师父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师姐会不会生气。
所以,带上点儿礼物,希望栾红缨同志收到自己的贿赂之后,心情能好上一些。
进入盛夏,后山草木葱茏,一眼望过去,整座大山都覆满了苍翠之色,在太阳底下冒着绿烟似的。
王承舟心情大好,听着山间的鸟鸣,轻快的向山涧跑去。
可是,到了茅庐,却没有见到那道清丽的身影,更别说溪边的长腿和玉足了。
找了一圈儿,全然没有栾红缨的踪迹。
甚至,连栾修武都找不到。
王承舟莫名的心里一慌,生怕师姐就此消失了,跟疯了似的到处寻找,最终,钻进厨房摸了一下灶台,恐慌的心才安定下来。
土灶一片温热,锅底还燃着火星,明显早上还做过饭,师父和师姐肯定不会走远。
只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平日里,栾红缨会帮着栾修武巡山,可俩人始终会留下一个在茅庐,不会全部离家。
今儿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意外。
王承舟扯着喉咙喊了几嗓子,正座大山都在回响他略显无助的声音,却没有人应声。
正愁苦,王承舟突然瞅见溪边散落的几片东西,不由得脸色一变,立刻飞也似的向大山深处奔去。
那是几张精心裁剪过的纸钱,一看就是出自栾红缨的手笔,工工整整,简简单单。
曾记得,师姐说过,她爹娘的坟墓不在村子里,而是埋在了大山深处。
估摸着,今天是她爹娘的忌日,爷孙俩一大早就进山祭拜去了,所以茅庐里才不见人影。
一想到这儿,王承舟就有些心疼。
师姐性子单纯,对自己又特别依恋,在这种日子里,如果没有自己陪在身边,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当然,对于一般的女孩子而言,伤心什么的倒是无所谓,缓一缓就好了。
可栾红缨不同,她整个人就像一张白纸,任何的波折都可能在她心里留下很深的痕迹。
万幸的是,一般人很难伤害到她,她也不在乎。
可自己这位她唯一的师弟不同……
王承舟暗自琢磨着,一边臭美一边忧心,一路翻山越岭找了过去。
直到一缕袅袅的青烟升起,一片芳草萋萋的山坡上,立着一高一矮两道人影。
“谁?”
听到脚步声,栾修武转过头,两条花白的眉毛立了起来,粗布衣衫随风鼓荡,周身上下仿佛散发着杀气。
与他截然不同的是,栾红缨同样第一时间转过身来,只是,秋水般的眸子里一片清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