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怎么样?”
王承舟嬉笑着,适时的上来打脸了,“能打有没有用?”
“这小姑娘厉不厉害?”
“她能不能帮你抓住那伙丧尽天良的土夫子?”
武国山一听,气得牙痒痒。
这小子设了个局,故意让自己难堪,现在又上来落井下石,逼迫自己答应他之前的请求,这一步步的算计……可真是个狗东西啊!
注意到他幽怨的眼神,王承舟差点儿笑出声。
其实,他确实有意让栾红缨展示一下武艺,为她参与之后的破案工作铺平道路。只是,一切都是建立在栾红缨和王爱朵真的会舍身前来搭救自己的基础上。
当然,搭救什么的是夸张的说法。
不过,这份为了自己公然对抗强权的勇气和实力,确实是很让他感动的。
所以,才会冒着得罪武国山的风险,让栾红缨人前显圣。
见他皱巴着脸,神情十分纠结,不知道是放不下脸面还是真的觉得让一位女同志跟着凑热闹不合适。
王承舟连忙收敛笑容,叹了口气,正色道:
“老武,不是我不知好歹,强人所难。”
“这里面其实有很多隐情,一时间我没法一一解释。我只能告诉你,这個武艺高强,清冷俊秀的女孩儿,就是当初那对夫妇唯一的后人。”
“父母的意外离世成为了她化不开的心结,以至于她的口齿到现在还不太伶俐。这还是她不知道事实真相的情况下。”
见他满脸悲伤,武国山不由得愣了一下,瞅着静静站在场中的栾红缨,惊讶道:“她真是那对夫妇的女儿?”
“是的。”
王承舟又叹了口气,低声道:
“就因为那场发生在小年下的事故,他爷爷带着她躲进了深山。爷孙俩相依为命,一住就是十年之久。”
“与世隔绝的十年,差点儿让她成了一个小哑巴。但是,也因此养成了她清冷的性子和卓绝的武艺。说句实在话,这两位公安同志败在她手里,一点儿都不冤。”
“如此血海深仇,若是不让她参与其中,你说,她不得疯了呀?”
武国山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
这件案子已经翻了出来,就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可能,这个小姑娘早晚有一天都会知道。
到时候,凭着她的武艺和性子,很大可能会孤身上路,寻找那伙杀死自己双亲的盗墓贼,报仇雪恨。
但是,怎么说她都是个尚未成年的小丫头,骤然踏入社会,哪怕武艺再高都有出事儿的可能。
说实话,这样一位惊才艳艳的好苗子,作为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公安,不爱惜是假的。
即便是从保护一个小姑娘的立场出发,他都不好再开口拒绝了。跟着公安的队伍,当个编外人员,总比她一个人北上寻仇安全些吧?
正琢磨着,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外面的喧闹,周书记披着外套从里面走出来了。
大家伙儿一看,连忙让出一条道,笑着应了上去:
“老周,你咋来了?”
“老周,快躲起来,点子扎手,不要露头!”
“老周,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小姑娘虽然厉害,但一看就是个心善的,顶多摔你两个跟头,断不会取你性命。”
众人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周朝民来到场子中央,上下打量着栾红缨,咧着嘴笑了起来,打趣道:
“丫头,我躲在后面的办公室都听到你叫阵的话了。”
“我这是咋惹到你了,你非要取我性命不可?”
“丫头,你这不是为民除害来的吧?我周朝民清清白白一辈子,也没做过啥违法乱纪的缺德事儿呀!”
“女侠,要不你就饶我一条狗命吧?”
大家伙儿听得哈哈大笑。
别看老周是蒲山乡的一把手,公社书记,对待百姓的时候却没有一丁点的架子,说起话来,幽默风趣,还接地气,甚至当场开起了玩笑。
他在打量栾红缨的同时,栾红缨也在打量他。只是看了一会儿,小师姐黛眉微蹙,红唇轻启,疑惑道:“周……书……记?”
“没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区区在下!”
老周还真就玩上了。
“不……对!”
栾红缨摇了摇脑袋瓜,绷着小脸儿,认真道:
“气血衰败,形容枯槁。”
“周书记是蒲山乡的最强者,怎么会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你骗我,我不信!”
听着这丫头正正经经的话,大家伙儿却忍不住放声大笑,有些人甚至笑得直咳嗽:
“不是,这妮子也太搞了,老周啥时候成了蒲山乡的最强者了?”
“妈呀,难道老周还有隐藏身份?表面上是书记,背地里是豪侠?”
“老周,快亮明身份,你怎么能欺骗咱们的小女侠?”
周朝民更是忍俊不禁,听着她的话,不由得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要真是个无拘无束的豪侠就好了……”
而后,才笑容和蔼道:“丫头,谁告诉你周书记是蒲山乡的最强者的?你找周书记又是为了啥呀?”
栾红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