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古云被打到鲜血淋漓都没有吭声，江氏摆了摆手示意府侍将她扔到乱葬岗去，并且将慕灏霖院里的人都被打了板子发卖了出去。

“奶奶，您别生气了。那不是您的错，是他们没有照顾好霖儿。”

慕挽歌安慰着，同时也用眼神示意着慕兰馨一块儿安慰这老太太。可惜，慕兰馨她没能领悟。

“大姐姐，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慕挽歌默了，她哪里知晓慕兰馨那么直，“无事。”

慕兰馨也就没在说话，到一旁沏了一壶新的茶水。　　“是奶奶不好。”

江氏顿时像是老了几岁的样子。

“祖母，不是你的错。是古嬷嬷辜负了您的期望。”慕兰馨将手里的茶水递给她。

“奶奶，不是你的错。你看霖儿还好好的嘛，以后挽歌带着他，后面有奶奶你撑腰就好了。”慕挽歌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

慕挽歌和慕兰馨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将老太太江氏哄好，不得不说江氏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比大多数这京城里面的老太太明理很多。至少，她真的很疼爱他们这几个孙女孙子，就算不喜欢慕若涵几人也从未亏待过。

当慕挽歌提出让慕灏霖跟她一起时，慕兰馨和江氏都打量着，最终江氏还是答应了同时拨了一个老练的嬷嬷给她。慕挽歌一看那个叫陈嬷嬷的眼底干净，也就没有再拂了老太太的心意。而且，慕挽歌的听雪院里面，她除了能信任艺画之外，也确实没有人可以照顾好慕灏霖。

一小会儿，慕宇祁过来说是慕灏霖困了，慕挽歌就带慕灏霖回院里休息，只留下慕兰馨姐弟两人陪着老太太。

慕灏霖早就玩累了，一回到听雪苑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嬷嬷立即就将慕灏霖院子里面的一些必要的物什搬了过来，其他的那些就到府里拿新的，那院子的其他小厮全部都给打发了。

这会儿慕挽歌的院里的侍女也就艺画，其他的都不见过来侍奉的，陈嬷嬷一看顿时觉得这大小姐也没有与之前不同。

“艺画，给我找那碧色的发簪？”

“小姐，那首饰盒子以前都是茉莉保管的。”

艺画不明所以这会儿为什么提到簪子的事情。

慕挽歌听闻不由得抿唇勾起一丝笑颜，明明就是大家闺秀地微笑，艺画却看得背脊骨发凉，暗想，这大小姐怎么醒了性格大变，要不是还是那模样，艺画肯定觉得那不是她家小姐。

“那好，去唤她来。”

“茉莉昨日被您发卖了。” 　　慕挽歌用木梳梳了一下发尾，挑挑眉看了眼正在她床上熟睡的慕灏霖，背脊挺直地走到主厅里的主位上坐下。

“噢，那你在屋子里找找吧。以后，这首饰盒子由你保管吧。今天你就搬到之前茉莉的屋子吧。对了，我母亲以前安排在听雪院的侍女不止你一个吧。你说说看还有谁？”

艺画听到慕挽歌让她搬到茉莉的屋子那，愣了，这要提她做大侍女吗？

“小姐，您的意思是艺画是……”

艺画自己有点不确定，不敢将那个词说出来，生怕是错觉。

“你没理解错，以后就是听苑院的一等侍女。”

慕挽歌抬头看了眼艺画，缓缓地道。

“是，大小姐。艺画不会辜负小姐的。”

“行了，说说母亲留下的人还有哪些可以用。”

“以前夫人的大多数都被沈姨娘打发走了，还有两个嬷嬷直接投靠了。如今，就剩下诗琪，不过之前被小姐打发在院里侍弄花草了。”

艺画说到后面，声音变得小声了暗中打量挽歌，怕挽歌生气。

“艺画，那你去把诗琪她叫来跟前。”

听了慕挽歌的话，艺画立即让人找诗琪过来。

诗琪知道找她，不禁有些愣神了，最近她只是侍弄院子里面的花草并没有做错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昨日茉莉被发卖，诗琪很高兴，却也只是认为大约是挽歌发了神经，也绝对不会想到挽歌早已经换了芯。

“大小姐，您找我了。”

诗琪微微整理衣服给挽歌行礼。

“嗯。”

挽歌点了点头，打量着诗琪，见她衣着整洁眼神清澈，是一个好的姑娘。艺画，说的不错。救她了，但是也得知道会些什么。

“你会什么？”

诗琪有些诧异，这大小姐……目光有些疑惑地打量着慕挽歌。

一旁的艺画却是有些担心了，生怕诗琪这样会惹恼了挽歌，“大小姐，诗琪她……”

“仅此一次，”慕挽歌用气势逼着诗琪，眼神冷冽的看着她，“嗯，明白了吗？”

诗琪此刻背上沁满了冷汗，那瞬间诗琪真的以为会要死了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大小姐跟之前很不一样，但是那刻她知道是自己唐突了，不管大小姐怎么样都是她的主子，不该用那样眼光看着的，“明白。多谢大小姐。”

诗琪明白是看在艺画的面上，她才免于受罚，可，以往小姐都听二小姐拨来的茉莉的话。怎的，今日……诗琪心里面满是疑惑，想着还是私下里面问问艺画。

“艺画，诗琪以后就跟你一样，拨了你边上的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