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兰跟李晓红看到大黄狗朝她们扑来,娘俩顿时都吓的面如土色。
三十多斤的大肥狗吐着大红舌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凶光,任谁看了不害怕呢?
“姐,你你怎么可以放狗咬我们呢?我——”李晓红眼看大黄朝自己过来了,吓的她赶忙弯腰嫁妆摸石头。
本地有局老化说不都说狗怕人弯腰,狼怕人拿刀的嘛,所以见到狗狗后大家本能的反应就是弯腰,若地上有石头啊,木头啥的,弯腰捡起来也就能当武器了。
若地上没有石头,木头啥的,弯腰假装捡东西狗狗也会害怕的。
林大伯家大门外被洒扫的干干净净的,别说小石头,小木头了,就是土坷垃块儿都没有。
李晓红弯腰摸了个寂寞,而大黄压根儿就不怕人弯腰。
眼看大黄扑过来李晓红吓的除了往后退,还有尖叫外没有别的法子,而刘桂兰趁机东张西望的想抓个木头把大黄给打走。
已经开席了,院子里摆了好几桌,堂屋里头也摆了好几桌,大家都忙着吃席呢,谁有那闲工夫再去关注外面红玉跟亲娘,同母异父妹妹的撕扯啊。
看八卦果然重要,可是因为看八卦而耽误了吃大鱼大肉的,对于当下的人们而言那就太不值得了。
大黄已经咬住了李晓红的棉裤,李晓红不光被吓的面色苍白,满脸是泪,竟然还尿了裤子。
刘桂兰拿到木棍子去打大黄,而大黄仍旧死死的咬着李晓红的棉裤。
“红玉啊,娘求你,求你让狗把你妹妹松开。”刘桂兰看出来了这大狗不怕弯腰,不怕人拿木棍子,狗咬住李晓红的裤子后就不动弹了,证明它只听红玉这个主人的吩咐。
面对刘桂兰的苦苦哀求,红玉微微轻笑:“咋?李晓红被狗咬住裤腿儿你就心疼了着急了?我上小学的时候放学路上被村东头一条大黑狗咬了小腿,大伯抱着我去镇上打血清的时候,你在哪儿呢?我哭着要娘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刘桂兰,既然你二十年来对我不闻不问,你为什么不一直当我死了,当你自己就只有李晓红李晓虎两个孩子不好吗?你为什么非得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你保证你们娘俩再也不来招惹我,我就让大黄松口,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让大黄在李晓红腿上咬个血窟窿,大不了回头我给她拿打疫苗的医药费。被狗咬的滋味可比我破财更不好过,要不要试试呢?”
“姐,我求你,我和娘再也不来打扰你了,我们再也不来了。”李晓红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她没想到红玉真的这么狠,想到自己被大黄狗在腿上咬个血窟窿她的腿更软了,滚烫而散发着难闻气味儿的液体已经顺着李晓红的身体缓缓流出来,她面前的地上已经阴湿一片。
“红玉,你快让打钩松开你妹妹,娘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来了,你拿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来了行了不?”刘桂兰这会儿也怕了,她看出来了这个大闺女就是个软硬不吃的混不吝啊。
下月初李晓红跟齐兴建就要结婚了,如果她这会儿被狗咬了,肯定耽误事儿啊。
红玉满意的扬了扬下巴,然后轻轻唤了一声大黄回来,咬着李晓红棉裤腿儿的大黄听到主人的呼唤后立马松嘴,颠颠儿的跑回红玉的脚边。
“我家大黄真棒,晚上麻麻给宝贝做肉肉吃。”红玉蹲下身温柔的抚摸着大黄毛茸茸的狗头。
刘桂兰扶着裤子尿湿了的李晓红亦步亦趋狼狈的离开了。
确定她们走出老远老远,红玉这才起身,唯恐再次来不速之客打扰吃席,所以红玉就把大黄拴在了林大伯家大门外那棵树家槐树上。
这会儿酒席已经开始了,林建武正带着许秋玲挨桌给客人敬酒,林建平跟王慧琳跟在他们身后帮忙挡酒。
“建平啊,我们春天吃你二哥的喜酒,是不是快吃你和慧琳的喜酒了?”开口的是林家一个辈分比较高,但却还不到三十的长辈。
林建平看了身边面带娇羞的未婚妻一眼:“争取今年让大家吃上我和琳琳的喜酒,你们到时候可得把份子钱给准备好。”
有人更是不无羡慕的对林大伯两口子奉承:“谁家跟你们家似得啊,一年要娶俩儿媳妇,儿媳妇一个赛一个的俊,村支书家就是跟我们不一样哈。”
面对父老乡亲的奉承也好,祝福也罢林大伯两口子都谦虚低调,憨厚的一笑而过。
大家都忙着吃吃喝喝,或者看新娘子暂时就把刘桂兰娘俩带来的不和谐小插曲给丢脑后去了。
酒席持续了将近俩小时,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在这个物质还很匮乏的年代林大伯家办的这一场酒席饶是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啥毛病来,饭菜分量足,大馒头管饱,酒啊大前门烟啊,高粱饴跟水果硬糖每张桌上都有,每个客人都能分到几块糖。
酒席散去,红玉跟张丽丽等人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盘,每张桌子上的碗盘都很干净,客人们不约而同的奉行了“光盘行动”。
许秋玲送父母和姐姐准备回县城去。
父母跟姐姐都是请假来送嫁的,他们明天一早坐车回苏北去。
林建平开着借来的拖拉机送许家人以及赵卫国他们回县城。
“亲家母,招待不周,你们多包涵,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