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情况,医生虽然略感失落,但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大声喊道:“虽然现在还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就目前这点儿反应来看,我们所采用的这个方法肯定是正确无疑的!只要继续按照这个方向深挖下去,我相信一定能够成功唤醒病人!”
秦海天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脚步虚浮地走出了重症监护室。他颤抖着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庞,但泪水却依旧像决堤的洪水般从指缝间滑落,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痛苦和绝望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担忧。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妻子开口,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们心爱的儿子秦诺如今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他深知妻子对秦诺视若珍宝,如果得知这个噩耗,恐怕妻子根本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
而同样让秦海天感到害怕的,还有家中年迈的父亲。父亲一直将秦诺当作家族的希望和未来,若是让他知晓自己唯一的孙子遭遇这般不幸,说不定身体本就不太好的老人会当场晕倒,甚至就此一病不起。
就在秦海天陷入深深的纠结与痛苦之中时,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下意识地按下了一个手机号码。电话很快便被接通,那头传来了罗舒浚熟悉的声音:“姐夫!您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声询问,秦海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说道:“舒浚,小诺出事了!他现在昏迷不醒,医生说……医生说如果再不能想办法刺激他醒来,他很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啊!”说完,秦海天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上。
“什么!怎么回事?您现在在哪里?”罗舒浚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焦急与担忧。
“我在悉尼的医院里!”电话那头传来秦海天低沉而又略显疲惫的声音,“你千万不要跟你姐说,现在小诺虽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秦海天紧紧地抿直了嘴唇,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只想到罗舒浚鬼点子多,却忘记了这小子可能藏不住话呢?要是让自己的妻子提前知晓此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秦海天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沮丧:“舒浚啊,你脑子灵活,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吧,到底怎样做才能刺激到小诺,让他快点苏醒过来?”
罗舒浚眉头紧锁,握成拳头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只怕等小诺醒来之后会责怪我!”
秦海天一听这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说道:“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能让他醒过来,无论是什么办法,咱们都得试一试!”
罗舒浚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师范大学疾驰而去。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与秦诺相关的种种画面。
终于抵达目的地,罗舒浚很快找到了刘丹丹。一见到刘丹丹,他顾不上寒暄,迫不及待地将秦诺遭遇意外至今昏迷不醒的事情详细告知,并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心中刚刚萌生的那个大胆想法。
刘丹丹听完,满脸狐疑,担忧地说道:“这个办法恐怕不太好吧,如果万一真的把秦诺给气得一命呜呼了可怎么得了呀?”
话刚出口,她猛地察觉到罗舒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于是赶忙补上一句:“再说了,也不清楚白妮妮会不会同意呢,毕竟这样的刺激实在是太强烈啦!”
罗舒浚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回应道:“可是医生已经明确表示过,只有给予小诺足够强度的刺激,他才有可能苏醒过来。而且据我所知,他心里最在乎、最放不下的人就是白妮妮。所以我认为值得一试!”
刘丹丹和罗舒浚找到白妮妮,白妮妮听完刘丹丹的话,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哽咽着说道:“徐琛告诉我他只是去参加封闭训练了,谁能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严重的意外……不管怎样,只要能让秦诺醒过来,无论你们提出什么要求和做法,我都会无条件听从配合!”
秦诺孤零零地伫立在那浓稠得化不开的浓雾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片苍白。他瞪大双眼,试图寻找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来指引自己走出这迷雾重重的困境,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放眼望去,四周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再无其他。
在此之前,他曾清晰地听到父亲说同意他开设一家网络游戏公司。这个消息让他欣喜若狂,于是他便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一路摸索前行,满心期待能借此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此刻的秦诺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他不禁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就是走不出去呢?这里到处都是浓雾,我究竟身处何方啊?”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蔓延生长,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秦诺!秦诺!”是白妮妮的声音!秦诺心头一震,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