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冬在京海那是副市长,疯驴子这样级别的小角色,怎么可能知道赵立冬就是徐江背后的保护伞呢?
“大哥,你跟我开什么玩笑,我这样的人,你说的那个人,怎么看的上?”
“本来是不知道你,可你事儿办的不利索,黄翠翠人是死了,可她留下的录音笔,却被人给送到了上面……”
疯驴子听见这句话,刷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哥,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在这杀人,可是死罪啊,你就这么甘心死了?”
安欣见疯驴子一步步的走进了自己的圈套:“疯驴子,你就认命吧,我也认了,赵立冬不仅你惹不起,就连你老大徐江都惹不起。”
疯驴子已经感觉到安欣手里的刀片划破了他的皮肤:“等等,等等等等,别,别。”
“你放心,我动作很快的,不会让你有太多痛苦。”
安欣说完,疯驴子就大喊救命;“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他这么一喊,其他人就都惊醒了,但仅仅就是往这边看了一眼,安欣低吼一声:“看什么看?都躺下睡觉,谁敢起来,就跟他一起死。”
疯驴子彻底绝望了,安欣低沉的声音,像是死神的召唤,回荡在他的耳边:“今天值班的,都是他老人家的人,没人能来救你。”
疯驴子抖的厉害:“大哥,你只要放了我,我这辈子都给你当小弟,你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你让我吃屎,我绝对不喝尿啊……”
此时的安长林和孟德海正在监控里看着发生的一切:“你说安欣这小子跟疯驴子说什么了?你看把他给吓得,好像都尿了。”
孟德海笑着摇摇头:“你有没有觉得,过个年这小子好像长大了,以前那头犟驴,也会拐弯儿了。”
安长林叹气:“也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在咱俩得眼皮子底下,还能出什么别的事儿?”
监舍里,疯驴子不再挣扎了,安欣的手微微一动,他就没命了,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流下来。
“大哥,我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了,你要是能全身而退的话,去黄河大街28号,钥匙在第二个花盆底下,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有一本书,里面有一张银行卡,是我这些年挣的钱,求你帮忙给我爸妈送去,别告诉他们我没了,年纪大了……”
说完这些话,疯驴子发现安欣的手挪走了,然后身边儿就传来抽泣声,再一看安欣哭起来了。
疯驴子莫名其妙的就捡回了一条命,可人就心有余悸:“大哥,你哭啥啊?你是不是不杀我了?”
安欣捂着脸,一边哭,一边摆手:“不杀了,不杀了,你太孝顺了,我父母都走的早,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一个干奶奶对我老好了,没有她,我都活不下来了我,可她到死,我都没能尽孝……”
疯驴子看安心哭的越来越伤心,就开始劝他:“兄弟啊,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儿吧。”
安欣一把将疯驴子抱住,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疯驴子也不敢反抗:“好了大哥,情绪收一收,我说你放了我,那边的人可都看着呢,你就不怕上面那位……”
说完,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
安欣抹了一把眼泪,手还在疯驴子的身上抹了一下,疯驴子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也不敢反抗。
“反正咱俩都在这待着呢,我随时随地都能动手。”
这话说完,疯驴子差点就给他跪下了:“我说大哥啊,你可别这么吓唬我啊,兄弟我胆子小,你要不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安欣看他那委屈巴拉的样子,噗嗤就笑了,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看你吓得,还有没有点男人样?男子汉大丈夫,生死那都得站直了,你看看岳飞,那得死在战场上!”
疯驴子战战兢兢的:“大哥,岳飞好像是被秦桧给害死的,不是死在战场上。”
安欣看他:“是吗?我记得是死战场上了啊,岳将军,忠君爱国,满江红潇潇雨歇凭栏出……”
“是死在战场上了,哥说的对,我没上过学,瞎说的,瞎说的。”
“好兄弟,睡觉吧,睡觉。”
安欣站起来,准备回到他厕所边上的位置,疯驴子赶紧把他身边的俩人给踹起来:“滚到后面儿去。”
然后帮安欣把被子铺好:“大哥,您睡……”
安长林和孟德海看见这一幕,异口同声:“成了。”
安欣躺在疯驴子的身边儿,俩人都闭着眼睛,但谁都没睡觉。
第二天,安欣在这就成了牢头狱霸了,就连穿衣服穿鞋都有人伺候着,这可是比前世挨打舒服多了。
疯驴子在安欣身上摸来摸去的。
“疯驴子,摸什么呢?找刀片呢?告诉你,早扔了。”
疯驴子听说安欣把刀片给扔了,人顿时就轻松了,但安欣继续说:“可我想要,随时都能有人给我送来,你信不信?”
疯驴子顿时就成了泄了气的皮球,他这是啥命啊?
“大哥,你说我要是没死的话,你回去了咋交代啊?”
安欣压低声音:“你不懂,我给他杀了不少人,手里有他的证据呢,他不敢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