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缓缓驶离了东镇那段颠簸的路程,来到了平稳的大路上。
傅宴辞松了一口气,加快了车速。
时不时看向身旁沉睡的苏晚棠,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车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持续作响。
一直到将苏晚棠送回了药铺,她都没有醒来,傅宴辞也就没有机会和苏晚棠再说上话。
返回昌北市区找董程还车的路上,傅宴辞心里一直压着一块石头。
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心中万般不舍。
他想将苏晚棠带在身边。
梁俊文在市公安局等傅宴辞。
还了车,二人一起返回部队。
回到部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夜幕低垂。
苏晚棠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朝着傅宴辞撞了过来。
她向来都是力气很大。
这一次也一样。
一下就把他撞得跌坐在了床上。
她的手白如凝脂,放在胸口,一颗两颗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衫。
那对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无一不在诱惑着傅宴辞。
她嘴角挂着一抹妩媚至极的笑,抬起纤纤玉指,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清澈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他。
宿舍里的煤油灯,被风吹得摇曳不定,忽明忽暗。
苏晚棠抬腿,跪坐在他腿上,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
那身酒气,再次扑面而来,冲击着傅宴辞的感官。
他呼吸加重,喉结滚动了几下。
下一秒,苏晚棠将他扑倒在了床上……
薄雾缭绕的清晨。
大梦初醒。
傅宴辞呆呆地看着床单、被套上的一片狼藉,转身冲进厕所。
冲了个澡,顺便把床单被套和衣物都洗干净了。
晾晒完这些东西,傅宴辞估摸着他的上级领导应该已经在办公室了。
他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匆匆前往旅长办公室,让他给自己出具介绍信和审批结婚报告。
刚走到半路,就被江黎迎面撞上。
江黎一抬头就看到了傅宴辞,他神色焦急地开口:“傅团长,旅长正在发火,你快去办公室看看吧!”
傅宴辞微微点头,大步朝着办公室走去。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陈旅长那如雷鸣般的怒吼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他娘的!和解?想都别想!老子绝不答应!”
陈旅长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老子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那是从刀山火海、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那是用命换来的功绩!他们想举报?那就放马过来!老子不带怕的!”
“老子不但不怕,这次老子非得把那姓夏的行医资格给取消了不可!还要亲自把她送进农场改造!”
“我闺女跟着我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那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不说有多大功劳,可她走到今天这一步,那是靠她自己一滴汗一滴血拼出来的!”
“咱们部队的人在救援的时候,那是把命都豁出去了!可结果呢?反倒给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可乘之机了?”
“你们说说,你们他娘的救人的时候会去管是男是女吗?难道男的就救,女的就不管死活了?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
“他娘的!前两年我手底下就有兄弟因为救了一个女的,结果被讹上了,最后被迫娶了那女的!现在这种破事居然落到我亲闺女头上了!”
陈旅长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文件都飞了起来,“老子不管了,这次我一定要给我闺女出这口恶气!一定要狠狠惩罚这种心术不正的人,让所有人都看看,敢这么干的下场!”
“老子就不信了,把她送进农场,以后还有人敢这么乱来!要是再有,来一个老子就送一个进农场!”
楚政委眉头紧锁,满脸无奈,听了陈旅长这噼里啪啦像炮弹般的一堆话后。
苦口婆心地劝道:“旅长啊,现在夏医生的家人都在咱们部队门口呢,闹得不可开交,死活不肯走啊!咱们得想个折中的办法啊,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对咱们部队的声誉影响可就大了啊!”
傅宴辞推门而入。
陈旅长看到傅宴辞进来,将目光投在了他身上。
关于怎么处理夏清恬这件事,他和楚政委已经吵了整整一个早上了,就像两头愤怒的公牛,互不相让。
陈旅长直接开口问道:“宴辞,你来了正好,来,你说说,陈野被夏清恬这么坑害,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傅宴辞也是部队里面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冷面阎王。
他的想法自然是和陈旅长一样。
傅宴辞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旅长,这造谣军人,性质极其恶劣,必须严惩不贷!”
楚政委无奈地扶额叹气:“可现在夏医生的家人就在部队大门口闹着呢,死活不肯走,这该怎么处理啊?”
傅宴辞面色冷峻,出声道:“夏清恬同志和王思思同志,她们二人的思想存在严重问题,必须让她们接受改造,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真正认识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