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看见木材的另一端居然直接挥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到申雪梅的头,她迅速伸出手,一把将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木材裹挟着呼呼风声擦着两人的肩膀呼啸而过,申雪梅惊魂未定,脸色有些苍白。
两人也因为躲避木材,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水桶,水桶剧烈晃了晃,里面的泥水溅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全洒在了苏晚棠和申雪梅的衣服和裤子上。
申雪梅惊呼一声,低头看着自己和苏晚棠脏兮兮的衣服,满脸无奈。
随后便听见她抱怨道:“今天可真是倒霉,我这身可是新衣服啊!”
然后她又对着前面那名工人嗔怪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看看把我们的衣服弄成什么样了。”
那工人一脸愧疚,连连道歉:“对不起,同志,我实在是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苏晚棠微微皱眉,目光复杂地看了申雪梅一眼。
然后不动声色地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污点上。
对申雪梅说道:“梅姐,我们的衣服都脏了,就不继续参观了,先回去洗洗吧,正好我也逛的有些累了。”
申雪梅点头应道:“好,我这一身泥也不好受!这些人干活也真是的,毛手毛脚……”
话到嘴边,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停顿一下,看向苏晚棠,瞬间换上一副笑脸:“哎呦!走,我先送你回住处,然后我也回家去换身衣服!”
于是,两人便往苏晚棠的住处走去。
把苏晚棠送回去之后,申雪梅说:“苏同志,你先去换衣服,我也回家换身衣服,一会儿再过来找你一起去陆师长家。”
苏晚棠直接拒绝道:“不用了梅姐,我认得路,一会儿我自己过去。”
申雪梅点点头应道:“行!那我在陆师长家里等你啊!”
回到住处后,苏晚棠一照镜子,发现自己头发上也沾到了泥水。
她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先去洗个头再洗澡。
另一边,陆向东带着傅宴辞等人参观完部队后,再次回到了办公室,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
会议结束后,陆向东单独把傅宴辞留了下来。
傅宴辞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他曾参加过无数次任务,每一次都完成得相当出色。
陈旅长对他赞不绝口,多次在陆向东面前提起他。
而且,像他这么年轻的团长,在整个军区都如凤毛麟角般稀少,所以陆向东对傅宴辞格外看重。
陆向东目光温和地看向傅宴辞,脸上带着笑意,打趣地问道:“听说你在原先的部队打了结婚报告,昨天又回老家了,这是婚期将近了吗?”
傅宴辞闻言,想到苏晚棠如今还下落不明,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趁机将自己在找苏晚棠的事情告知了陆向东:“陆师长,我的未婚妻苏晚棠同志,昨天救了一名叫李成的同志,她跟着……”
陆向东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从座位上起身。
急切地打断了傅宴辞的话:“等等,你说谁?苏晚棠同志?李成同志?”
傅宴辞点了点头。
就听见陆向东兴奋地一拍桌子,大声笑道:“哈哈哈哈,我真是没想到,我新聘的司机同志,居然是你傅团的未婚妻!”
傅宴辞听到这话,眼中的震惊如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向东,急切地问:“陆师长,您说的是真的?她在这儿?”
紧接着,就听见陆向东应道:“可不是嘛!你说说你俩什么缘分,你前脚刚被我调过来,后脚苏晚棠同志也被我聘到了部队!你们俩啊,注定是天生一对!”
傅宴辞得知苏晚棠和他在一个部队,心中那块一直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迫不及待地询问陆向东:“陆师长,请问苏同志现在在哪里?”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
盛军满脸兴奋地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份资料,脚步轻快地走到陆向东面前。
看到办公室的傅宴辞后,他直接把资料递到了陆向东面前,眼中闪烁着光芒。
高兴地开口问道:“师长,您猜猜,傅团长他的未婚妻是谁?您绝对想不到!”
陆向东看着盛军这模样,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很配合地问道:“是谁呀?”
盛军兴奋地一拍大腿,大声答道:“就是您新聘请的司机,苏晚棠同志!您说说,他俩这是什么缘分啊,直接被您归拢到一处来了!”
陆向东听后,爽朗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开来。
紧接着,又听到盛军说:“还有更巧的呢,我居然把他俩安排在同一个住所,两人如今是邻居!”
听到这里,傅宴辞这才想起今天早上听见有人喊“苏同志”的那道声音。
原来,苏晚棠来的就是昌北市总部队,还住在了他的隔壁。
傅宴辞再也按耐不住,朝着陆向东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陆师长,我想先去找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