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白沐绵睡得很安稳,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大哥,二哥,三哥一起去找楚潇远,四人秉烛畅谈到深夜。
吃过早饭,白沐绵照例去给楚潇远看诊,等他身体再好些,就可以药浴,再配以她的金针刺穴,慢慢调养,相信不久便能痊愈。
吱呀,白沐绵推门进入。
时影并未在门口守护,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担心楚潇远会昏迷,便直接推门而入了。
楚潇远一袭浅青色纱衣,随意斜系,胸膛似露非露,乌黑柔亮的发丝随意散落,以拳支头半倚在贵妃榻上,紧闭双目,睫毛细密如扇魅态天成,一副祸国殃民样,简直仿若男版苏妲己。
白沐绵脸瞬间绯红,感觉头都是肿的,干哑甜软嗔怪:“在屋里也不吭声。”
“我这里,你随时可进,无需敲门。”
楚潇远邪魅一笑,缓缓睁开双眼,如鼓点般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
白沐绵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美男吗,现代那么多帅哥爱豆,哪个不…
额,还真没有能比得过的,他这张妖孽脸,放到现代恐怕也无人能及。
白沐绵压下窘态,走过去很自然的坐下诊脉,凳子好像一早就为她准备好的一样,太过自然,以至于完全没察觉到,房间的布置较比之前有些许变化。
一炷香后,松开手,换上另外一只手继续。
还好,脉相平稳,只要不再妄加动用内力,便不会再引发体内之毒,造成二次伤害。
“没事了,好之前切记,不可再擅自动用内力。”
把完脉,白沐绵叮嘱,担心他不上心,眼神警告。
楚潇远笑而不语,静静看着白沐绵。
房间里瞬间鸦雀无声。
白沐绵被他的笑迷惑,下意识低头,又撞进他的胸膛,脸红的能滴血,别过头看向袅袅飘香的炉鼎。
“你没什么话要问我吗?”
楚潇远打破尴尬。
是啊,她有话要问他,怎么就跑神了,美色误人啊。
鼓足勇气对上他浩如星辰眸子,稳了稳心神,问出早已想好的话:“我曾经给你写过一封信,信里向你回应了我的心思,你怎么想。”
“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君心早相许,盼卿夜不寐。”
楚潇远字字吐露,声音轻柔绵长。
白沐绵一时忘记反应,来回咀嚼他的话,脸越来越红,雪白如玉的脖颈都被染红。
白沐绵今日依旧是一身男装,不过今天是一身天青色的束腰长衫,袖口窄小,紧贴手臂,在拓跋迪那吃得好,回来后一日三餐连带宵夜,虽然身材还有些纤细,但却长了不少肉,发育也在悄然进行。
“你的意思是…”
“我心悦于你,第一面见你时,便心悦于你。”
不等白沐绵问出口,楚潇远斩钉截铁的回应,惊呆白沐绵,他们的第一面,他才五六岁的模样,那时她可才只有一岁半啊,额,虽然灵魂已经奔三,但是不是也太不可思议了。
“可,可是…”
“我永远记得,当时镇北王府全府被灭,城池失守,叔父将我接回都城,我坐在崇华殿的台阶上,只有你。”
楚潇远记忆飘向远方。
“那是我吃过的最甜的糖,也是我失去家人后,最安心的一晚,当时我便对月起誓。”
深情望向白沐绵,一字一句道:“此生,定拿命守护你。”
白沐绵被他的话震惊,心疼他,又想到他说的是守护,而不是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楚潇远在此对天起誓,愿和白沐绵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有反悔,天打五雷…”
白沐绵及时拿手封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不是不愿意和他同愿,而是不想让他发下如此重誓。
楚潇远轻轻抚上白沐绵的手,偷偷亲了一下。
白沐绵受惊,立即缩回,奈何楚潇远握得太紧,挣脱无果,干脆任由他拉着。
楚潇远大手包裹严实她的手,看着她羞红的脸,樱唇轻咬,不敢抬头,略施巧劲将人拉入怀中。
白沐绵被他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了一跳,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呼吸到他身体散发的清香,没有被禁锢的手甚至搭在了他坦露在外的胸前。
一时间浑身血液倒流,慌忙挣扎起身,奈何身体不争气,暗骂:都是没有内力的人,力气怎么还能这么大,吃什么了。
见她又在咬唇,真担心她会咬破,突然也很想尝尝是何种味道。
在白沐绵紧贴上来的那一刻,楚潇远又何尝不是浑身紧绷,望着她的唇,便真吻了上去。
轰。
感受到来自唇上的冰凉,白沐绵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瞪大双眼,楚潇远俊美的脸就在眼前,双目紧闭,睫羽如扇,一时间连呼吸都停滞了。
白沐绵的唇如果冻般,还有股甜甜的果香味儿,这是让人欲罢不能。
楚潇远能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但又舍不得放开,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见她没反对,便一路攻城掠地。
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软下来,才慌忙停止,望向早已昏迷的白沐绵,脑门儿一阵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