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绵第一次主动,楚潇远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一刻都舍不得松开手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白沐绵慌忙挣脱开他的怀抱。
怀里突然一空,楚潇远内心失落,最好门外的人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他知道。
“进来。”
楚潇远的声音冰冷,如隆冬冰川,门外刚想再次敲门的时影,手僵硬在半空,猛然感觉到一股杀意,后背直冒冷汗,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楚潇远冷着脸走到木榻上坐下,拍了拍身边位置,媚眼含波的望向白沐绵。
白沐绵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门前。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只见时影僵硬在半空的手,和一脸委屈模样,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白沐绵很不厚道的低笑出声,转身看了楚潇远一眼,留下一句:“晚些时候我会来给你药浴。”便走出房间。
时影侧身让出位置,抱拳施礼,目送白沐绵的背影消失后,在门口犹豫再三,才硬着头皮走进房间。
“你最好有我必须要知道的事。”
楚潇远英眸含冰,化成利刃射向时影。
时影瞬间单膝跪地,说出的话都带颤音:“拓跋宏有动静了。”
自从拓跋宏住进将军府,明面上无人看管,暗地里则被围得如铁桶般,府里的各路眼线都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他是楚潇远的灭门仇人,要不是为了查清,楚国与他勾结之人,恐怕早就被凌迟处死八百回了。
“放长线。”
只要一提到拓跋宏,楚潇远就像变了一个人,周身杀气腾腾,方圆几里都能感受到森森寒意。
“是。”
时影应声回应,这些年主子一直在找拓跋宏,而拓跋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主子明里暗里派出去的人,只搜集到有关他的一些皮毛,几乎见不到本人。
每次一有消息,他们刚赶到,拓跋宏就会立刻消失不见,这次能活捉拓跋宏,他们也不敢相信,至今为止都觉得是在做梦。
拓跋宏这边,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个个满面怒容。
“哼,无耻小儿,竟将我们软禁在此。”
一个大胡子忍不住拍桌怒吼。
“将军,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任由这帮楚贼欺辱咱们。”
白沐绵要是在这里,非怼到他怀疑人生,说谁是贼,这就叫欺辱了,那他们干得那些事,岂不连猪狗都不如。
“是啊,将军,这都几日了。”
“将军,您快拿个主意吧。”
“将军…”
……
有人牵头,大家便七嘴八舌,吵嚷起来。
拓跋宏面容阴冷,不发一语,他刚才借机发出暗号,试图联系安插在将军府的暗线。如果那人看到,定会找机会联系他,只是,万一暴露,他们将痛失一个重大助力。
“先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
拓跋宏话一出,众人立刻停止喧闹,他们都是将军的追随者,对将军唯命是从,既然将军发话,定然早已成竹在胸。
拓跋宏这里的小插曲,紫苏一一回禀给白沐绵,白沐绵只轻笑一声:“狐狸尾巴快要藏不住了。”
吃过午饭,白沐绵由紫苏陪着,来到楚潇远的院子。
“郡主,浴桶热水等一应物品都已备好,主子也已经等候多时,郡主请。”
白沐绵提前让紫苏传话给时影,让他提前准备好药浴需要的一应物品,包括药材。
时影回禀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沐绵率先走进准备好的房间,目之所及,被惊得眼睛瞪圆,这哪是浴房,简直是个小型医药房。
外间东面,一米见方的窗下,横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桌柜,桌柜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还有一杆小小的药称,药称通体金黄,一眼便会爱上。
桌柜后面,小药盒铺满一整面墙,一个个指圈大小的铜圈整齐排列,每个小抽屉上都用簪花小楷写着药名,可谓是应有尽有,连一些稀有药材都能找到。
其实,白沐绵配药从来不用称量,都只随手一抓,全凭感觉,就算如此也会丝毫不差。
房间西面,一米见方的窗户对面,架子上摆满了药罐,每个药罐都有个配套的小火炉。
另一面靠墙的架子上,则放着各种制作药材的工具,正对面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桌柜,只是略长一点。
“这些都是主子吩咐的,房间后面是个独立的小空间。”
时影引导白沐绵往正对门的屏风后走。
穿过木制的雕花折叠屏风,走过拱形小门,里面空间很大,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东面墙上的窗户。
隔间里,药浴桶同时容纳两人都绰绰有余,贵妃塌,衣柜…可谓休息泡药浴两不误。
就问哪个行医者,不想拥有这么一个自己的小天地。
白沐绵越看越喜欢这里,这里的布置和格局,每个点都安排在了她心里,要是楚潇远在这里,肯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样?对这里的布置还满意吗?”
楚潇远的声音从白沐绵身后出来。
白沐绵心里呐喊,真是不能大白天念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