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等你及笄,我们就成婚吧?”
楚潇远闷声半天,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过,在座除了白沐绵震惊外,三个哥哥都能理解,但心里还是还不舒服不舒服,总觉得楚潇远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
对上白沐绵颤抖的眼神,楚潇远沉声坚定开口:“意外总是突如其来,我不想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打扰我们。”
顿了顿,看白沐绵瞳孔回拢,又继续道:“来之前,我已经向皇上禀明,此生娶,且只娶你一人,足矣。”
白江宴三兄弟心里最后一点不舒服,随着楚潇远的话烟消云散。
作为皇室宗亲,楚潇远一脉人丁凋零,按照大楚不成文的规定,楚潇远就算不娶个三妻四妾,也得有个正妃,两个侧妃,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法都难容。
楚潇远是如何说服楚砚山的,谁也不知,他炽热坚定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白沐绵一直知道楚潇远的心,但对他能说到做到,从未抱过希望,可能真的被荼毒的不轻,也不敢相信。
而这一刻,心里无比踏实。
白沐绵的泯唇不答急坏众人,白江宴三兄弟有点吃瓜脸,妹妹答应过不答应都好,他们都乐得一观。
楚潇远一直知道白沐绵的顾虑,所以尽管白沐绵如何想,他都想给她尽可能的安全感,让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嫁与自己,护她一生安稳,给她一世幸福。
慢慢地,白沐绵眼里聚集了些水雾,她一次次不敢付出全身心的爱意,他,楚潇远,如今大楚身份最尊贵,最炙手可热的新贵,有多少比她优秀的女子可供他挑选,白沐绵又何尝没担心过。
只是白沐绵有自己的骄傲,她不愿与别的女子分享,所以就算一次次心动,甚至一度想不顾一切接受,可是每每一想到,依旧心中难受不已。
而现在,这个男人在她身份存疑时,竟第一时间上表皇上,只为不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
白沐绵一滴泪滑落,流进浅浅的酒窝里,发自内心肺腑的开心,似点非点的头,落在楚潇远眼里。
她同意了,她终于同意了,猛然刷得一下站起身,轻踱两步,手撺得青筋凸起,激动的眼圈泛红,嘴角的笑难以平复,高兴的像个孩子。
白沐绵被楚潇远的样子逗笑,第一次害羞起来,掩面抵唇轻笑。
两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的小心思,白江宴三兄弟又怎会看不出,也由衷为他们开心。
五人又一起坐了一会儿,直到白沐绵这里的吃食都快被吃完,白江清还恋恋不舍,想再蹭顿晚饭,被白江澍提溜着后衣襟,摇头扶额,生拉硬拽才将人带走。
白江宴也随之出去,眼神示意妹妹,注意时间声誉,而后恭敬朝楚潇远行礼告退。
偌大的院子清风拂过,带下三五片调皮的花瓣,沁香的味道飘过唇鼻之间,为安静的院子营造出唯美,诗画般的意境。
楚潇远忍不住上前一步,轻轻包裹住白沐绵闲置的手,冰凉绵软。
白沐绵被花瓣吸引,正想着如何多搜集些,好酿些木棉酒,好等到了冬日里暖身子用。
突然感觉到手里传来的温热,悠悠转过头,对上一双极尽温柔的英眸,心里软化一滩水。
“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楚潇远试探着询问。
白沐绵瞳孔微颤,心疼楚潇远的小心翼翼,原来他对自己竟这般爱护。
只见白沐绵笑靥如花,扑到楚潇远怀里,将头埋在他胸前,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听着来自他心脏的狂跳,白沐绵坦然一笑,释然眯上眼,像只小猫慵懒磨蹭。
一个拥抱,检验人品。
楚潇远被突如其来的满怀,弄得小鹿乱撞,手慢慢抚上怀中小人的背,轻薄柔软的触感,惹得楚潇远浑身血液翻涌,逐渐收紧双臂,像是要将人揉进身体,合而为一。
白沐绵感受到楚潇远的收紧,没有疼痛感,更不会喘不上气,心里被楚潇远感动,温暖。
第一次这样抱楚潇远,双臂搭在他的腰间,精瘦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楚潇远坚硬的肌肉。
也是第一次鬼迷心窍,竟自然得抬起头,仰望着楚潇远流畅的下颌线,心生贪婪,不自觉踮起脚,蜻蜓点水般亲了上去。
轰,楚潇远脑子炸裂,浑身血液凝滞,僵硬得每个细胞都停滞不前。
白沐绵感受到眼前人某处的变化,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调戏了不该调戏的,趁人没反应过来,顶着煮熟的脸,逃也似的飞奔回房间,关上门顶在门后,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一阵凉风吹来,僵硬得手保持着拥抱姿势,只是此刻怀里空空如也,唯有冷风肆意往怀里钻。
虽冷,却浇不灭浑身焰火。
僵硬得手一点点收回,抚上刚才温热的地方,又不敢多碰,怕破坏那里的温热形状,嘴角的笑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要咧到耳后根。
就这样,清风落花的美人画卷,唯一人痴傻站立,不知时间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