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孟秋啊，她确实和曲医生走得很近，尤其刚开始治疗的时候，除了曲医生，没人能跟她交流。”

护士长只是稍微想了想就给出了答案，接着她笑了笑，继续说道：“现在她变得开朗多了，说实在的，我们都为她高兴。”

柳三燮了然地点了点头，难道说是自己多心了吗？

跟踪孟秋的效果不是很好。

这姑娘一如往常，家、医院两点一线，中间顶多和那个她新交的朋友逛逛街，虽然一直都是怯怯的模样，但其实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也找不到她和曲华章之间的联系。

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正在柳三燮出神的时候，护士又叫住了他。

她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知道曲医生去哪了吗？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她的出声，柳三燮明显感觉到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不少，不少人侧着耳朵倾听，明显很在意这个消息。

他还能怎么说，难道说曲华章是個在逃嫌犯？他怀疑要是这么说了，自己瞬间就得被围住。

所以他只能打了个哈哈，将这个问题归结为我也不知道。

护士很失望，但也没法说什么。

就在柳三燮准备告辞离去的时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当初车祸的时候，曲医生和他爱人也是在咱们医院接受抢救的吗？”

护士对于这件事记得很清楚，或者说，关于曲医生的所有事她都很熟悉。

“是啊，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曲医生抱着他的爱人满身是血的跑过来，一楼大厅直接被清空了好大一片区域。可惜啊，他爱人到底没有抢救过来。”

柳三燮陡然瞪大了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声问道：“跑？曲医生当时还可以跑？”

可能这么问有些冒犯，护士皱了皱眉头：“当时曲医生双腿还是好的，只是过了一阵子之后，他才站不起来了。”

哦~天呐。

柳三燮捂着额头呻吟出声，他意识到自己貌似真的想错了一件很重要的问题。

……

“你想重新调查柴洪光？”廖忠对于柳三燮的要求很不理解。

“为什么？”

“可能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柴洪光与曲华章之间的关系，作为主导位置的可能不是曲华章，反而是柴洪光。”

柳三燮低头想了想，稍稍组织了下语言才接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最后反目成仇，但结果大家都知道，曲华章赢了，他得到了玉佛。可是……”

“曼珠沙华事件的始作俑者真的是曲华章吗？他们的从属关系我们是否搞错了，是不是我们根据结果来看之后，想当然的认为更强的一方就是嫌疑人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道：“您没发现吗？自从玉佛到了曲华章的手里，曼珠沙华可就再也没出现过。或者说……”

他咬了咬牙，有些纠结，但还是继续说道：“曲华章可能才是阻断曼珠沙华蔓延的功臣，而……不是我们。”

廖忠闻言眉头就没松开过，柳三燮的一番话完全推翻了他们之前的推论，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没必要逃……而且，玉佛现在可是在他的手上，光这一点就没办法洗白这个家伙！

你的话是臆测的可能性很大，你到底是根据什么才判断出这么个离谱的结论？”

柳三燮叹了口气，双眼直视廖忠，道：“您和曲华章接触的时间比我长多了，难道就未曾怀疑过这件事吗？”

他当然怀疑过！不光是他，哪都通全体接触过曲华章的人都不敢相信这件事。

可是……事实就那么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看着突然陷入沉默的廖忠，柳三燮开口道：“这是一个把爱人当作自己全部的家伙，深受病人爱戴的医生，他可以是任何人，但就不该是一个伤害无辜性命的凶手。”

“我们从来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曲华章参与过曼珠沙华的制作，咱们看看他手底下到底确定有哪些人的命。”

“似乎只有两条，柴洪光、蛊师……”

“这说明了什么？他在真正意义上阻止了曼珠沙华的蔓延。”

廖忠听完只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要炸了，他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想法？”

柳三燮叹了口气，道：“一个能把自己双腿都换给爱人的家伙，他能坏到哪去？”

廖忠被惊得目瞪口呆，直到听完柳三燮在医院询问护士的结果之后，才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

廖忠涩声道：“咱们现在的工作重点，还是得找到玉佛，放在曲华章手里是绝对不行的，就算想给曲华章翻案，也不应该是现在……”

柳三燮闻言笑了笑，道：“那就找当事人问问吧……”

廖忠眼中闪出一道精光，他听出了柳三燮的言外之意，沉声道：“你是说……”

柳三燮点了点头：“我想我知道该怎么找他了。”

……

此次来羊城可谓是一波三折，不过结果还是好的。

虽说车被扣下了，但是医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