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葙一直昏迷,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吵死了。
紧接着就是纪之川将人赶出去的声音。
晏青葙的耳边终于清静了。
接着,她又失去了意识。
晏青葙是被疼醒的。
浑身都疼,特别是左腿,巨疼无比。
她想睁开眼睛,却感觉头痛无比,只能闭着眼睛,养精神。
紧接着,门外响起了说话声。
晏青葙听出来了,是纪之川的声音。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问道:
“你们来干什么?”
接着,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呦,我们的小爵爷正在这里给未婚妻煎药呢!”
然后,是另外男人的声音:
“怎么,我们的浪荡公子小爵爷,这是玩真的啊?”
纪之川不想跟这些人说话。
他瞟了一眼房门,然后对来人道:
“本公子在煎药,你们先回去吧,有事儿以后再说!”
那几个人倒是没有想走的意思,平日里都是聚在一起,逗狗遛鸟的,小爵爷破天荒的在这里煎药,他们怎么能不来凑热闹呢。
一个人走到纪之川跟前,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压低声音问:
“之川,你可真有本事,真的把晏家二小姐搞到手了!”
“当初我们打赌的时候,你说三个月就让晏二小姐爱上你,你果然说到做到!”
纪之川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在哥们的面前,自然不能掉面子。
他笑着道:
“那是当然了,小爷我长得如此英俊潇洒,也就比楚王逊色一点,但是我比他热情,谁能逃出小爷的手掌心!”
那人接着道:
“还是咱们的小爵爷厉害!”
“哎,那我们打赌的那些彩头,都成小爵爷你的了!”
“还是你有手段!”
听好哥们夸他,纪之川得意地笑了来。
那个人还没说完:
“不过,小爵爷,听说,伯爵府和平阳侯府定亲了,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娶晏青葙吧!”
纪之川没有回答,耳朵却染上了红晕。
那人惊奇的叫了起来:
“之川,你不是来真的吧!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怎么能配得上你这样的伯爵府小爵爷呢?”
纪之川听那人贬低晏青葙,心生不悦,不过都是好哥们,顺嘴胡说,他也就没反驳。
他连忙赶人:
“行了,都已经订婚了,还能怎么样,你们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打扰葙葙休息!”
那人啧啧啧的道:
“还葙葙,真是肉麻!”
守在外面的贺兰听不清这几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不过纪之川是主母的未婚夫,刚才还十分维护主母,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拿蜜饯回来的桔梗看着纪之川跟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十分的不高兴,她走过去对纪之川道:
“小爵爷,药煎好了吗?”
“若是小爵爷有事就先走吧,奴婢会给小姐煎药的!”
那两个人看人看着桔梗,觉得好笑,这小丫头,还真是胆子大,还敢撵他们走。
纪之川让这两人赶紧走,然后对桔梗道:
“药煎好了,倒出来就行了!”
结根看了他一眼,将蜜饯递给纪之川,她捧着药罐子,将药倒进了碗里。
两个人各自端着东西进门,就看见,晏青葙正坐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他们。
纪之川愣在当场,青葙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刚才的话,她听了多少?
他可以解释的!
桔梗很是开心,她快步走过去,连忙道:
“小姐,你醒了,头晕不晕,身上疼不疼,怎么还坐起来了,快躺下!”
晏青葙没听桔梗的话,只是对纪之川道:
“刚才,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纪之川连忙走到晏青葙跟前:
“葙葙,你听我解释,当时,当时我们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打赌的。”
晏青葙就静静的看着,似乎在听纪之川解释,可是纪之川却觉察出,那眼神中都是冰冷。
晏青葙问纪之川:
“选我当赌注,好玩吗?”
纪之川只觉得百口莫辩,怎么辩。
那天,他们在酒楼里喝酒,随意交谈。
听说京城出现了一个野丫头,他们来了兴趣。
他们提议打赌,若是小爵爷三个月之内拿下这个野丫头,他们就将最心仪的宝贝给纪之川。
反正是乡下来的,肯定好拿捏,于是,纪之川就上门了。
可是,当纪之川看见晏青葙,跟她接触以后,就被晏青葙吸引。
渐渐的发觉,晏青葙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乡下来的姑娘。
她灵动,狡黠,还有些贪财。
爱憎分明,善良勇敢。
他觉得,娶晏青葙回去,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晏青葙问他缺不缺正妻的时候,他立刻就答应了下来,求了祖母,火速去提亲,迅速定下了成亲日期。
可是,现在看着晏青葙的眼睛,只觉得说什么都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