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小姐真不识趣,还以为做了白家的义女就能一步登天,竟不自量力地为九姨娘解围,这下好了,第一次见面就得罪好几个。” “可不是吗?依我看,就她那穷酸样,估计夫人也只是图个新鲜,可她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傻里傻气地替九姨娘出头,真是个蠢货!” “二姨娘给我们的东西,要给大小姐用么?若是夫人怪罪起来,岂是你我可以承担的?” “怕什么!难道你不想要百两白银?我们就算做一辈子奴才,都攒不下这点银子!” “算了算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豁出去了!” 虞清欢抱着手,站在柱子后听到这里,若无其事地回了房,走到屏风后准备宽衣。 浴桶里盛着牛奶与热水混合的香汤,水面飘着一层红艳艳的花瓣,香气袭人。 两个小丫头提了桶热水放到一旁,笑吟吟对虞清欢道:“大小姐,您累了一天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虞清欢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你叫什么?” 丫头道:“奴婢阿稗,这是阿菟。” 虞清欢挑唇:“你们这名字还挺有趣,谁给取的?” 阿稗道:“这是少爷给取的。” 虞清欢收回目光:“对于农民来说,不管稗还是菟,都是比洪水猛兽还恐怖的东西,因为有稗和菟都是害草,有它们生长的地方,禾黍难生,想必大哥早已知道你们是白府这块肥田里的害群之马,所以才会给你们取这样的名字吧?” “大小姐,不关奴婢的事,”阿稗和阿菟登时跪了下来,头如岛蒜,“是二姨娘吩咐奴婢这样做的!” 虞清欢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们:“我有说什么?” 阿稗连忙解释:“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奴婢不该贪图二姨娘的百两银子,奴婢再也不敢了!” “哎呀!我又没怪你,”虞清欢将匕首拔出来,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你忽然叫我饶了你,这让我很为难,不如你说说,你犯了什么错,非要得到我的宽恕不可?” 阿菟惊恐万状,阿稗抖着唇道:“是二姨娘,她记恨小姐您为九姨娘打了圆场,许了奴婢和阿菟各百两银子,让奴婢和阿菟在您沐浴用的桶里,放了能让肌肤溃烂的毒药,奴婢也是受二姨娘唆使,请小姐饶命!” “你说有毒就有毒?我怎知你不是在诓我?” 虞清欢用匕首指着桶,“不如,你们进去洗一洗,如若二姨娘真让你们下了毒,我定不会放过她!” 阿稗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奴婢不敢,请小姐饶命!” “进去!”虞清欢脸色蓦地一沉,“我没有在和你商量,若是你不想进去也行,我在这里了结了您们!” 阿稗道:“小姐,奴婢是夫人的人,您没有资格处置奴婢!” “方才还叫着饶命,此时怎么又说我没有资格了?”虞清欢将匕首轻轻一挥,旁边的屏风登时断了支架,噼里啪啦倒了一地,“难道本王妃想要你二人的小命,还要问过夫人不成?!” “王妃?!!”阿稗和阿菟大惊失色,“你是王妃?!” “脱了,进去!”虞清欢冷冷道。 阿稗和阿菟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脱了外裳,扑通一下跳进浴桶里。 虞清欢慢条斯理地用匕首挑指甲,时不时望了一眼阿稗和阿菟,但见她们肌肤果然渐渐红肿,有的地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起了疖子,慢慢溃烂。 虞清欢将匕首往桶沿轻轻磕去,幽道:“为虎作伥的人,一般命都不会太长,奉劝你们一句,能明哲保身最好,若 是不能,那便抱紧最强那个人的大腿,平平安安度过一天是一天,若没点斤两,就别妄图搞富贵险中求那一套,不然就只有做填旋的命!” 阿稗抖得不成样子,她咬紧牙关,颤声道:“你不生二姨娘的气?” 虞清欢笑了:“又不是二姨娘害我,本王妃生她的气做什么?这种拙劣的伎俩都敢玩到本王妃头上,你背后真正的主子,好景不长了。” 说完,虞清欢将匕首收回剑鞘中,抱着手离开屏风后,“哗啦” 一声,浴桶忽然裂开,里面的水倾泻而出,两个小丫头跌得四仰八叉。 这便是神兵鱼肠的力量,只需轻轻一磕,就算是坚硬如檀木,也会在顷刻之间破裂,至于两个小丫头要怎么向白夫人交差,她才懒得管!放过她们不是因为她大度,而是因为与这样的人较真,不值当。 想到这里,虞清欢背着手离开了房间,准备去屋顶吹吹风,方才喝了些许小酒,此时正在微醺。 谁知一道黑影从旁边掠过来,她还来不及拔出匕首抵挡,便被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