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嘛!”虞清欢捂着脸,泪汪汪地道。 长孙焘忍俊不禁:“你这胡子做得挺逼真的,怎么?放着好端端的女人不做,想做男人?” 虞清欢撇撇嘴:“王爷,我真是男人,请你不要对同是男人的我动手动脚。” 长孙焘又扯了扯她的大胡子,笑容慢慢隐没:“怎么回事?” 虞清欢委屈地道:“昨晚服了解毒药,今晨起来就变成了这样,兴许是哪一味药的分量多了。” “能解么?对身体可有害?”长孙焘又问。 虞清欢垂下头,半响才道:“无解,因为我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还有三五年可活吧!” 谢韫止住了笑意,震惊地看着虞清欢。 “你放心,”长孙焘亦是许久静默,“本王会想办法救你。” 虞清欢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淇王,生命的价值不在于它的长短,而幸福,并不是活得久。如果可以,我也想多看看这个世界,若是不行,那便活在当下,在我看来,为了迟早会到来的死亡而担心,整天惶惶不可终日,那是非常不明智的。” 长孙焘起身,走回了桌前坐下:“王妃所 言甚是,不过,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本王也会想办法救你。” 虞清欢笑道:“既然王爷不肯放弃,我也不愿等死,我这就回药房研究解药。” 说完,虞清欢用披帛胡乱裹住头,起身一溜烟地跑了。 “你告诉她了?”长孙焘目光紧紧地凝着谢韫,手指轻轻在桌上磕着。 “本来是想的,如果把你的身体状况告诉她,兴许还能找到救命的办法,但是最后,我忍住了,”谢韫合上折扇,“因为我发现,他打武状元那一日,曾和虞谦身边的神秘人见了一面,为了你目前的安危,我选择了不去抓住这丝希望。” 长孙焘收回目光:“那么,很可能是她自己猜到的,本王细细思索了一下,至少曾经两次向她提到三年这个时限,兴许她循着蛛丝马迹,推断出了本王身体有问题。” 谢韫的折扇“啪”地打在手心:“王妃如此聪慧,而昭华你与她日渐亲近,我们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出卖我们,可要先下手为强?” 长孙焘摆摆手:“不必,且不论本王本就没多久可活,就算本王长命百岁,栽在一个女子手里也不觉得亏了,就这样吧,日 常防范即可,无需对她采取行动。” 谢韫冷冰冰地道:“昭华,轻易把心捧到别人面前,是很容易被人踩在脚下践踏的,难道你连这个都看不透么?” 长孙焘不以为然地道:“本王是俗世中人,无法看破红尘,众生的七情欲本王无一缺少,师弟,是劫还是福,本王都无怨无悔。” 谢韫望着他,许久许久才道:“你上一次叫我‘师弟’,还是十几年前瑜儿丢失的时候,时隔十数年,你再次这样唤我,真是败给你了。师兄,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多谢。”长孙焘认真地说了一句。 谢韫问他:“她这毒,你觉得真的是致命的么?” 长孙反问道:“她虽然乐观,但如果知道自己要死了,大抵不会选择自己去厨房偷吃,而是恨不得立即马上就纸醉金迷吧!料想她应该有把握找到解药,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谢韫放低了声音问道:“昭华,你真的不准备让她试一试么?” 长孙焘摇摇头:“本王觉得不需要,如果让她试一试的话,本王兴许会生出不该有的期许,那本王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坦然接受事实的心,定会因 此动摇。生死这种事情,不怕一眼都看不到头的黑暗,怕的是不知道希望几许,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被恐惧缠身的人,早晚会被恐惧折磨至死,而本王,不想有恐惧这种东西。” “再者,如果告诉她了,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解自己毒,去那九死一生的南疆么?” 谢韫叹了口气:“无论于公于私,我都不想你死,但既然你已看透了生死,那我也不会多说,你觉得怎么好便怎么来吧!” 长孙焘道:“事情差不多该有结果了,你汇报一下进度。” 谢韫跪坐在小几前,道:“刑部查实虞蹇和北齐奸细并无关系,所以决定将他释放。陛下宣布成立稽查机构,监督文武百官的运作,而这个由陛下亲自统领的稽查部门,被称为麒麟卫,由新选出来的武状元担任指挥使,是为正三品,其下统领东南西北四个千户,由武举考试第二名至第五名担任,是为正四品,顾怀珺是东千户,至于千户之下,还设有卫长,卫长之下有百户和很多职位,是为六品到九品不等。” “皇兄真是想权力想疯了。”长孙焘道,“麒麟卫在各州府的安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