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看向长孙焘,轻轻地笑了起来:“有草草在我身边,一切都会好的。” 秦夫人被他二人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两句话后,赶紧逃了。 走了几步才发现正事忘了说,干脆去拿了她和林婶连夜赶制的两件棉袄大氅,然后再去虞清欢他们的房里。 “晏晏姑娘,”秦夫人把那料子普通,针脚却很细密的大氅放到一边,柔声道,“这是我和你们林婶做的,你们喝完粥后就穿上,就算在屋里,只穿一件中衣也容易着凉,鞋子纳鞋底得费些功夫,估计得明天才能穿上,你们就将就着先穿这些棉鞋。” 虞清欢把粥碗放下,起身认真地又行了个礼:“晏晏代夫君谢过秦婶,谢过林婶。” 秦夫人忙说不用谢,又叮嘱他们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后便走了,生怕打扰到他们似的。 长孙焘拉下一张脸,虞清欢问他:“怎么了?草草可是不高兴?” “不是,”长孙焘有些担忧地道,“秦婶和林婶给我们这些东西,可是我们又没有银子给她们……” 原来是在为这个担心,虞清欢笑了,耐心解释道:“草草,回报不一定用银子,可以换其它方式啊!” 长孙焘道: “换成什么?” 虞清欢解释道:“比如说,我们可以帮秦公子治病,秦公子恢复健康,就是我们对秦婶最好的回报。我们还可以帮林叔叔减轻风湿症状,这也算对林婶的回报。” “晏晏真好。” 虞清欢抿着唇笑而不语。 在秦管事家休养了几日,每日秦夫人都变着法儿地做好吃又容易克化,还有营养的食物,虞清欢和长孙焘的体力都已恢复得差不多。 这天,虞清欢给长孙焘施针过后,又陪长孙焘说了会儿话,待长孙焘睡着后,便去找了秦管事,开门见山地问道:“敢问秦叔,那日放火烧了我们房子的人,秦叔心里可有数?” 秦管事不愿虞清欢惹出什么祸事,他斟酌了一会儿用语,这才道:“自然是有的,不过老夫可以多嘴问一句,晏晏姑娘你想怎么做?” 虞清欢唇角挑了起来,天真烂漫的脸上,忽然就变得严厉了起来:“一劳永逸。” “晏晏姑娘,不可……”秦管事吓了一跳,连忙劝道。 虞清欢并未因此改变想法,她看向秦管事,淡淡道:“秦叔,我看起来哪就是个杀人犯了?” 秦管事松了口气,却是更加疑惑。 虞清欢解释道:“ 没有人不会为自己所种下的恶果付出代价,与其等天来收,不如我亲自动手,当然我也没那个自信让坏人变好,不过是给点教训,以免他们再害他人罢了!另外,烦请秦叔帮忙雇一些猎户,先下雪也停了,我想尽早上山采药,但这个时节山上经常有恶狼出没,有经验丰富的猎人跟着安全些。” 秦管事本来还想劝虞清欢不要冲动,但一听虞清欢要上山采药,就难以抑制地高兴。 他想着虞清欢若是不解决了放火的事,恐怕也没心思去做别的,当下就套了家里的马车,与虞清欢一起去往庄子另一边的吴家。 人一旦遇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所有的大义都要靠边站,真正能为国为民为他人的是英雄,所以这个世界上英雄很少,坏人总要比好人多。 秦管事他虽然是个好人。但牵涉到儿子的事,善恶好坏的标准便会有所偏移。 虞清欢心下了然,对于人性,她也不算见识太少。 “晏晏姑娘,吴家到了。”秦管事提醒道。 虞清欢掀开帘子,回眸轻轻笑了起来:“秦叔,烦请您在外面等着,您放心,我不会闹出人命的。” 秦管事不大放心,但他想着一个姑娘家 ,总不能要了吴家人的命,便也放任她去了。 吩咐手下放她进去,秦管事坐在马车里,焦躁不安地搓着手。 吴家的人被关了几天,差点给折磨得不成人形。 这家人懒,秋天的时候也没有上山砍柴烧成碳火备着,到了冬天,都是吴氏从婆家搬过来分他们用,眼下和林家闹僵,休书也被递到了手上,没了林家的帮衬,家里的碳火和柴米油盐都没了着落,吴氏夫妇和吴小勇挤在床上盖着一床脏兮兮的棉被瑟瑟发抖。 吴氏被他们赶去生火做饭,此时正在厨房里煮一锅几乎不见米粒的粥。 粥煮熟之后,她赶紧灭了柴火,家里没有余柴,用多了她会被吴小勇殴打。 虞清欢到的时候,在满是荒草的破败院子里,都能听见这家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丧门星,粥煮好了么?” “就要得了!” 吴氏上不了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