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新帝登基,各国都会派使节前来恭贺,但因为新帝登基大典办得太早,所以各国的使节紧赶慢赶,也才陆陆续续入京。 绿猗简单转述:“王妃,要上门的是出云国使节之女,日和小姐。” 陆明瑜不解:“出云国使节之女,来淇王府做什么?” 绿猗掩唇轻笑:“王妃还不知道?谢公子的未婚妻,正是这日和小姐。” 陆明瑜瞪了她一眼:“别瞎说,要是给阿绥姑娘听见了,我也救不了你。” 绿猗连忙做出一个缝上嘴巴的动作。 长孙焘去上朝了,陆明瑜决定不等他回来,先去会一会这个日和小姐,看看能惹得南宫绥绥吃醋暴走的人,究竟生了何种靓丽颜色。 “回了信使,让她中午再来。” 绿猗走后,陆明瑜去了谢韫的申思阁,从满地的狼藉中左跳右跳,历尽艰辛,总算来到谢韫身边:“二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向来讲究的谢韫,第一次让陆明瑜看到他憔悴的模样,他衣衫凌乱,蓬头垢面,仿佛被暴风雨狠狠地摧残过。 闻言,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滞:“昨日我与阿绥去望江楼喝酒,我们喝得微醺,准备换个地方继续喝,岂料阿绥 不小心撞了人,双方就起了冲突。” “我去调停时,不知怎的把一直戴着的坠子露了出来,被一个姑娘看到了,那姑娘一上来就说是我的未婚妻,还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坠子给我看……” 陆明瑜打断他滔滔不绝地赘述,道:“行了,你的绯色历史我没兴趣,我想问的是,你对自己的身份了解多少?” 谢韫摇摇头:“我只记得是义父救下我与娘亲,可娘亲很快就死了,从此我便被义父收养,因为当时年纪太小,其余的细节我皆记不清楚,唯一留下的旧物,便是我颈间的坠子。” 陆明瑜道:“你可见过顾含璋大人的父亲?” 谢韫摇头:“未曾见过。” 陆明瑜又道:“关于你的身世,我问过兰姨,但她知道的不多。二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想做谢韫,还是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谢韫苦笑:“眼下我有的选吗?” 陆明瑜道:“不必担心,如若你不想知道,我和昭华还有兄长,会拼尽一切护住你。” 谢韫拒绝了:“我是不是谢韫,与我知不知晓身份并没有什么关系,瑜儿,不必费心费力,顺其自然吧!” 谢韫看得透彻,陆明瑜也不好 再说什么,她环顾四周,问道:“阿绥姑娘呢?” 谢韫叹了口气:“去谈生意了,说回来时会买把好刀,把我这倾世容貌给毁了。” 陆明瑜忽然笑了起来:“你天天嫌弃我不温柔,却不曾想沦陷在一个假须眉手中,真是造化弄人啊!” 谢韫认命地道:“阿绥虽然粗鲁了一点,但人心是好的,最重要的是,她很能挣银子。” 陆明瑜道:“这倒是真的,淇王府最近穷,把你嫁出去还能换不少聘礼,你可别负了人家姑娘。” 谢韫将折扇砸在手心,捏紧:“话题似乎跑偏了。” 陆明瑜道:“这不是看到你苦大仇深的样子么,想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 谢韫道:“没事,就是阿绥打的地方有点疼,我起不来,又不好叫大夫。” 陆明瑜倒吸一口凉气:“伤哪儿了?” 谢韫道:“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右腿约莫是断了。” 陆明瑜看疯子一样看他:“腿断了?你怎么知道?” 谢韫无奈:“因为动不了。” 陆明瑜小心地蹲下身子:“我给你看看。” 谢韫吓得连连后退:“不、不用了,要是让那醋缸知道,我的左腿恐怕也保不住,我等百 里先生回来。” 陆明瑜揶揄:“你功夫在她之上,怕她做什么?” 谢韫道:“不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某是君子,不打女人。” 陆明瑜道:“阿绥姑娘她像女人么?她那样的都算女人,那你是什么?” 谢韫已显愠怒之色,道:“你走吧!我腿疼,不大想说话。” 陆明瑜道:“你未婚妻给淇王府递了拜贴,大约中午便过来,为了避免你们见面,你继续维持这个姿势别动,也别出来,知道吗?” 谢韫挥蚊子一样赶陆明瑜:“你还是走吧!某真的不太想与你说话,气得胸/口疼。” 陆明瑜捂嘴笑了:“那二哥,我先出去了,你保重好吗?” 谢韫:“……” 要不是某动不了,瞬息之间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