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老夫人也一口咬定,此人根本不是刘佩云:“陛下,臣妇绝对不会错认自己的孙女儿,臣妇不认识她。” 既然刘家老夫人态度如此,自然推翻了刘佩云所说的一切,元武帝终于有借口结束这场闹剧:“刑部。” 刑部尚书李大人越众而出:“臣在。” 元武帝道:“此女居心叵测,竟出言污蔑太叔名誉,且因此击想登闻鼓,耽误朝会的进行,实数罪大恶极。” “若人人都像她这般,大秦岂不乱套了?朕把人交给你们,好好拷问拷问,查到什么立即向朕上报。” 刘佩云没想到自己的祖母和姐姐都不认她,顿时就崩溃了,侍卫前来抓她,她却不想就此伏法,拼命挣扎的同时破口大骂。 末了,她情急之下用脑袋去撞侍卫。 这倒把侍卫给整不会了,几个大老爷们,竟有些怕这满脸脓疮的疯婆子,不太敢靠近。 还是卢公公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布对着刘佩云当头套下,疯魔的刘佩云才被侍卫制住,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 刘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舍,然而刘家出了这个丧德败行的东西,她也只得狠心丢弃,更何况以此为条件,太叔还许了刘家子弟一个职位。 用一个已经废了的孙女,换一个实权职位,能做出让媳妇送女儿去陆明瑜面前露脸的她,一经权衡,觉得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登时就答应了。 本来想让孙女攀上太叔,就 是为了换得族中子弟的好处,既然目的达到,管它过程是什么? 众臣不免有些失望,真是雷声大,雨点小,阵仗摆那么大,还以为有什么好戏可以看。 结果:就这? 真是既无聊又浪费时间。 元武帝命人把刘老夫人送回去,然后宣布“退朝”。 待众臣都走完后,元武帝不禁有些疑惑:“卢幸,你觉得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卢公公恭敬地道:“陛下,您指的是……” 元武帝道:“皇叔分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奇怪啊,这分明是一件极易解决的事,他怎么会放任那女子闹到朝堂上来?” 卢公公分析道:“或许殿下想当着朝堂的面把这事断得一干二净,防止再与此事有什么牵扯吧?” 元武帝道:“必然有这个原因,但朕觉得这不是主要的,很显然,那女子应该是真正的刘佩云,可刘佩云竟敢来击登闻鼓,这背后是否有人挑唆?” 卢公公沉默了许久,终是道:“陛下,奴才昨夜接到一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元武帝道:“什么事?你说吧,朕受得住。” 卢公公小声道:“陛下,我们的人已查清,立储大殿那日,玉贞庶人与太后故意打伤慎王,然后趁机利用陛下派去照顾慎王的御医把一些东西带出去,那东西,似乎是导致太叔妃早产的诱因。” 元武帝一听,止住脚步,手拍打汉白玉栏 杆,眼里透着浓浓的哀愁:“看来,只要朕还是皇帝一日,他们就不会停手。” 卢公公又道:“陛下,您说会不会是太叔殿下不想让您为难,所以没有去找玉贞庶人的麻烦,而是想通过刘佩云一事,间接提醒您,玉贞庶人究竟做了什么事。” 元武帝深吸一口气:“让我们的人去查一查,刘佩云与玉贞有无关系,就知你猜测的真假。” 卢公公应了声“是”,便不再说话。 元武帝举目看向宏伟的皇城,又站了许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神色透露出坚毅。 接着,他来到太后与玉贞礼佛的佛堂,这次他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气急败坏地兴师问罪,只是很平静地和她们二人谈话。 后来还留下来一同用斋饭。 太后以为他回心转意,不由激动地道:“策儿,你这是愿意与哀家和好了?” 见元武帝没有回答,她随即笑道:“也是,母子哪有隔夜仇,纵使我们有天大的误会,一家人终极是一家人,血浓于水,这不是几个跳梁小丑就可以随意斩断的关系。” 元武帝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太后碗里,道:“母后,吃菜。” 太后见他又恢复往日的“孝顺”,连忙趁热打铁:“策儿,你打小就很孝顺,两岁的时候就知道先把好吃的东西给哀家,有一次皇后斥责哀家,你气不过,就去把慎王打了一顿……” “哀家知道,尽管发生了那么多事 ,你依旧是哀家最疼爱的儿子,也是与哀家最亲近的儿子。” 元武帝默了默,道:“母后,儿子永远记得您的养育之恩。” 太后一直盯着他的神色,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