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并未发生。
反而是这股平平无奇的刀势斩落,紧接着刀光纵横,就如同斩草,轻而易举地斩入那拳劲中。
鲁淮山神色一滞,继而真元爆碎,一重重刀势如同浪潮接连而至,猛然斩落下来,斩在那人的肩头。
他身上顿时有一道亮光进发而出,似乎是某种灵宝。
可那刀势太过强势,惊人的真元展在其上,亮光层层崩碎,继而化作漫天的光华,而阳燧如火,尚且还有馀力,硬生生砍入鲁淮山肩头,带起层层血光。
直至一道声音传来:「点到即止!」
璞玉场边缘一位学士弹指,一道劲风传来,落在陈执安的刀刃上,拦住刀刃下落。
若无这位武极殿学士出手,这鲁淮山的手臂必然要被陈执安斩下。
可即便这学士出手了,陈执安汹涌的刀势带着阳燧的火光,侵入他的伤口中,一阵黑烟冒起,鲁淮山神色越发挣狞,痛苦无比跪倒下来,双膝砸入大地。
陈执安收刀。
「都要比试了,废话还这麽多。」
陈执安朝他摇头,又看上那高台。
玉关——可不行。
陈执安目光烈烈,只是高台上的众人。
而此时此刻,他那如火一刀,终于惊动了越来越多的人物。
许多楼阁中,不少玄门人物,不少世家贵人都看向这原本无人在意的璞玉场。
「是那陈执安!」浮剑山长老程霁禾睁大眼晴,道:「我在黄龙河畔见他时宝剑九鸣,他尚且还未修成璞玉,怎麽这些日子不见,他就已经能干净利落打败玉关修士了?」
他惊声说话,很想用神相丶神通看一看陈执安的修为,却惊觉望星宫就在旁边,这才按捺下心头的冲动。
王理肃略有沉默,忽然道:「师叔,你好像看走眼了———·
「看走眼了?」程霁禾气急:「我都上赶着去收人家入门了,怎麽还看走眼了?」
王理肃摇头:「你看的不够深,这陈执安有的可不光只是剑道天赋,他修行天赋同样惊人·—-要是我师傅来,必然就看清楚。」
程霁未一巴掌拍在王理肃头上,引来许多玄门中人侧自,这才狠狠瞪了王理肃一眼,继续看向璞玉场中。
璞玉草场中,陈执安连胜四场。
甚至还胜过了鲁家鲁淮山。
世家大府的得意之人,即便是玉骨修为,底蕴也颇为深厚,他身上甚至还有两件灵宝,却都胜不过陈执安。
一时之间,那高台上的众人都开始正色起来。
凭栏饮酒的谢宥眼神清亮,他还记得陈水君拔走黄雀风时,一剑斩开天上白云,剑光四溢。
如今他这儿子却修刀势,重重刀势配上不俗修为,竟然已成气候!
魏灵玉终于知道这陈执安为什麽还活着了。
她突然转过头去,一指宴会中一人,道:「魏寻,你去!」
一位年轻人气度然如书生,眼中却神采飞扬,他长身而起,走下楼阁。
陈执安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你不行,换人前来。」
高台上的人物修为大多不俗,即便隔着距离,精心细听,又如何能听不到陈执安说话?
众人听到陈执安的话,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下来。
卢家卢升象眼神微动:「魏寻乃是玉神境界,今年雏虎碑换榜,他必然名在其上。
这陈执安.—却说魏寻不行?」
「我魏家的玉神,可并非寻常的璞玉圆满修士。」魏灵玉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这陈执安这般自信,就让魏寻去仔细探一探他的斤两。
若他胜了陈执安,将他赶出这璞玉草场自然最好。
若这陈执安真没有说大话,赢了魏寻,想来魏寻也能探出一二来,下一场·——你来!」」
安国公府的威势在这悬天京中,堪称厚云笼月。
魏灵玉坐在栏杆旁的桌案之前,随手一指便指向了照江府的顾家顾少徽。
众人转头望向顾少徽,顾少徽名列雏虎碑六百四十二,是真真正正的榜上人物,通晓道下神通!
先天境界之下,通晓神通,便天然拉开了与碑外修士的差距。
顾少徽欣然应答,正要说出一番豪迈的话来。
忽然间,又是刀光乍起狂风呼啸!
魏灵玉匆忙转过头去,便看到她魏家魏寻已然败了。
也与方才的鲁淮山一般,一刀败北,哪里曾探出什麽深浅来!
一连五场比较,陈执安从始至终都是一刀!
败玉骨是一刀!
败玉关是一刀!
败玉神同样是一刀!
魏灵玉色变!
那顾少徽也在此时站起身来,想要下楼。
可恰在此时,陈执安站在璞玉草场中,轻声低吟。
又是风吹过,将他的声音送入诸多楼阁中。
却只听他低语:「司侯圭,你还不下来吗?」
司侯圭神色一动。
司侯圭!
司家虎,位列雏虎碑上三百四十七,在这悬天京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而陈执安,是苏南府而来的少年画师,年不过十八九。
沈好好脸颊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