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陈执安却是第一回听闻。
「现在朝中,大虞六姓仍然隐在幕后,安国公权势滔天——-朝中除了宋相之外,其馀人物要麽闭口不语,要麽暗暗抗争。
唯独这位秦大都御,几次来信与安国公争辩,甚至怒斥安国公为朝中饕餐。」
陈执安听到这里,对于这秦大都御又多了些了解。
从魏灵玉那乖张跋扈的样子看,这位安国公必然不是什麽善茬,秦大都御有此胆魄,足以令人敬佩。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到了白首街,宋相的院子门庭虚掩,二人不曾敲门便推门进去。
却见院中,这耄老人已然备好了茶水,正在等候。
老人似乎看起来颇为疲惫,见二人来了,只是无声招了招手。
二人行礼入座,宋洗渠亲自为陈执安倒茶,他不曾说什麽,只是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说道:「今日老徐回家探亲去了,这两道菜是我下厨。
你二人且先将就吃吧。」
桌上两道菜倒是颇为简单,一道烧青菜,一道炒牛肉,色香味俱不成,但却并没有什麽奇怪的味道。
于是三人各自拿了一碗米饭,就在这白首街上吃了一顿寒酸的午餐。
宋洗渠时不时与二人说话,聊的无非就是坐朝节中那许多盛景。
直到这时陈执安才知道,宋相自始至终都未曾去那悬星宫。
「如今朝中休沐,我正好休息几日。
宋洗渠这般说着,又缓缓站起身来步入东堂,拿出一个大碗来。
陈执安探头看去,那碗中却有一尾鲤鱼再缓缓流动。
「你立了大功,这条鱼就算做给你论功行赏。」
宋洗渠将碗递过来,陈执安接过碗,有些不解。
「这鱼好养,喂一喂吃食,换一换水便是—————-往后,应当能起大用呢。」」
宋洗渠这般说着,又有些感慨:「秦闻昼回来了,还记得他上一次回来,还是十二年前。」
楚牧野点头:「云将军即将被处斩,大都御前来京城,大致是为了送他一程。」
宋洗渠却忽然笑了笑:「你小看秦闻昼了。」
楚牧野有些不解,却也并未多问。
这小院中,三人同坐一桌,小院之外是热闹的坐朝节,小院之中,三人只是时不时说一句话。
有些安静。
就显得颇为和谐。
悬天京中却仍然极为热闹,许多人都在猜测这一次的坐朝节比较,究竟谁能够脱颖而出,谁能够登上望星宫,与众位大人同堂饮酒。
而不过一夜。
一阙词却悄无声息的流传,自集贤苑传到了国子监,又传到了四极阁丶中极殿.
甚至傍晚时分。
就连秦大都御手中,也多了一张纸,
「你说这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写的?」
秦大都御本对诗词并不感兴趣,可当他听到短短一日便传遍悬天京的诗词,
出自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他却仍然有些惊讶。
他低着头,仔细读过这阙词。
风吹来,吹过他两鬓白发,一时之间·-秦大都御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战争如火,少有善终者。」
「只怕要死在大虞北地,临死之前,都无法归去了。」
ps:作者君好像甲流了,浑身痛,气管跟吞了一块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