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不是做题,而是想给自己写一封遗书。
虽然六婶很有信心,坚信自己不会死。但赊刀人的出现,还是令冉青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变故。
如果真的会出现意外,那他宁愿出意外的那个人是他……
“……不过我一个亲戚都没有,写遗书给谁看?”
刚提笔准备写的冉青,下笔的瞬间又迟疑了。
作文分很高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想下笔、却找不到东西写的窘境。
思索良久后,最终冉青把笔记本合上,摇了摇头。
“没什么写的就不写,还不一定死呢。”
死了也无所谓。
反正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冉青起身出门,迎着外面的晨光伸了个懒腰,就这样走出了清园路的棚户区。
他无所事事的在城里逛了一天,在图书馆里看了一下午的武侠小说,最后才在天黑前来到六婶家门外。
“六婶,我来了,”冉青语气轻松,丝毫没有即将去赴险的紧张恐惧。
正坐在堂屋门口缝针的六婶皱眉看着他,道:“你娃昨晚做春梦了?怎么怪怪的?”
六婶的粗俗语气,一如既往的刻薄。
她指了指一旁的纸人纸马,道:“不过你来得正好,把这些东西都搬进屋子。”
“小心别弄坏!”
六婶熟练的使唤着冉青。